“咔咔!”
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女子将江姝静错位的骨头重新接回了原处。
“这段时间少在外面走动。”
女子一边吩咐橘红用巾子沾了冷水来给江姝静敷上,一边对江姝静嘱咐道。
“姑娘,你和姜大公子是什么关系?”
江姝静一边将腿脚挪到榻上倚着,一边疑惑的问道。
女子有些意外于江姝静的敏锐:
“我的确是公子的手下,江姑娘好眼力!”
江姝静抿唇含笑,倒不是她的眼力有多好,只是她长得和那日给她们送披风的姑娘有几分相似。
尤其是一双清清冷冷的眸子,望向你时都让人心中荡起凉凉的涟漪。
“多谢姑娘了,也多谢你家主子!”
既然承了别人的恩情,江姝静也就没有多嘴她为什么会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的窗户根下。
倒是那女子面露犹豫,似乎有话要说。
江姝静瞧在眼里,也没有出声赶人离开,只是等着对方自己决定要不要开口。
半晌,那女子盯着江姝静的眼睛道:
“江姑娘,你可知道于柏溪于先生?”
江姝静一愣,眉心微微蹙起,疑惑的看着对方。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听见自己幼年时教导她武艺的师父的名字了,难道说……
江姝静点了点头,疑惑的问道:
“他是我幼年时在江府待过一段时间的师傅,怎么姑娘也知道于先生?”
出于谨慎考虑,江姝静话只说了一半,并没有透露她和师父真实的关系。
对面的女子眼睛却一下子就亮了起来,盯着江姝静的目光也变得热切了起来:
“师姐,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我认错了呢!”
听着对方话里的意思,江姝静犹豫着问道:
“你是师父后来收的徒弟?师父和你说起过我?”
在女子的口中,江姝静这才得知当年自己两天兴头上学武半途而废之后,师父在江府留了一段时间后实在是闲不下来,索性去了京城投身了姜府门下,专门为姜家人训练手下。
眼前的姑娘叫姜吕,同她的姐姐姜轻是早年间第一批从师父手下出师的人。
因着师父当时刚从江府离开,所以在教导她们的时候一直念叨着她们还有一位不争气没长性的师姐在安城江家。
所以,姜吕在打听完李家的人员关系之后立刻联想到了江姝静可能就是那位师父口中的师姐。
所以一直有意无意的在江姝静所在的汀田院外面摇摆,今日也是机缘巧合看到了江姝静腿脚有些不便利的回来,蹲在外面观察了好久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直到听到江姝静惊呼这才下定了决心破窗进来。
听完了姜吕口中的来龙去脉,江姝静不由得心生感慨。
幼年时的一段师生缘分,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徒弟竟然劳烦他老人家这般惦记,今日还在机缘巧合之下帮了自己一把,自己还真是愧对师父当年的耐心教导。
比起与她血缘相连的李家,师父的这份挂念更让江姝静感到心中滚烫。
“师父他老身体都还好吧?”
回想起记忆里那个总是板着脸叫她老老实实蹲马步不准偷懒的严肃师父,江姝静忍不住关切的问道。
像是师徒关系很好,姜吕提起于柏溪的时候眼中清清冷冷的冰雪消融,透着股人世间的暖意来:
“都好都好,师父如今也到了年岁,早就从姜府退出来在京城买了一座宅子住着,如今每日只在家和师娘一起养养花草,逗逗猫狗。我和姐姐在京城的时候还每月都去看他老人家,他的身子还硬朗着呢!”
在姜吕的话语中,江姝静不由得在脑海里勾勒出一个严肃的老头背着手站在院子里,看着那些花草念念叨叨说“都是些不成器”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笑。
姜吕并不知道江姝静心中所想,疑惑的看她:
“怎么了?你笑什么?”
江姝静摇了摇头,摆手道:
“无事,我只是听说师父如今过得好,心里替师父高兴罢了!”
说着,想起姜吕那一手轻而易举就将橘红甩了出去的本事,也是满口欣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