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保管,这还?只是一家的,武弋鸣那边还?正往这边运其?他几家的,我劝不动他们啊!”
数额已经巨大到他不敢插手管的地步了,除了金银,还?有雪白的海盐,一船一船的装袋好的,是准备发往海上的出口货。
崔闾闭眼静了静,用严厉冷酷的声音告诉毕衡,“他们就没发现那几家的子孙消失了么?他们去驻船所,难道一点人质也不控制在?手上?毕衡,海匪,还?有东桑贼寇,如我所料不错,他们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们把船连接成?这样,是想一起殉身?鱼腹么?你们懂不懂海战的威力??”
毕衡大惊失色,一下子站直了身?体,冲着?娄文宇,和?刚刚运了连绵成?箱的财物进了码头的武弋鸣道,“快,快把船桥撤了,有危险……”
崔闾直起半个身?体,全力?拽住毕衡,“让他们分兵去各驻船所,去将那里的百姓疏散开,海匪和?东桑寇们,不会一股脑的全往这边来?,肯定会有船往那边登陆的,我们不能?让无辜的百姓,跟着?一起遭殃,毕衡,快去,否则江州要陷入内乱的。”
可江面上的船桥上还?有来?往奔忙的将兵,一时?间根本撤不了,娄文宇通过毕衡转述,也严肃了态度,和?武弋鸣二人快步来?到崔闾面前,听崔闾跟他们分解九家人的武力?布控结构,这才知道自己落入了怎样的危险境地。
一时?间,鸣鼓收船桥,又押了蒋越冯三人上来?审讯,可三人只是嘴角挂着?冷笑,一副要拉所有人陪葬的样子,嚣张的看着?他们如热锅上的蚂蚁乱转,末了还?要奚落他们,“你们是真穷怕了,驻船所那边就摆了那么点东西,就叫你们失去了警惕性,哈哈哈,你们完了,那沿河岸的百姓们的冤魂,不会原谅你们的,当今皇帝不是一直以仁义治国么?你猜他会怎么惩治你们?哈哈哈哈,你们真是太小看我们了,我们死,你们也逃不掉,大家一起殉了这江吧!”
远远的,一列列船幡出现在?了江面上,由小及大,那三人一见之下,异常兴奋,颤抖着?身?体跟见海神一般,跪下去高呼,“来?了来?了,今日?就是我等回归海神怀抱的时?候,带着?你们这些贪得无厌之人,一起献于?海神,作为?我们几家来?年?供奉的祭品,哈哈哈,海神会保佑我们几家东山再起的。”
当第一艘大船直直撞向来?不及撤出来?的船桥时?,崔闾就知道,江州繁荣的海航线,崩了,完了。
他没能?帮着?江州完美过渡,甚至还?会造成?沿岸的百姓无辜送命,一瞬间,崔闾热血盈眶,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干预太多,才造成?了这海匪虐民的提前发生。
“武弋鸣,过江州第一件事,你身?为?治军的将军,你怎么会忘了去控制江州府兵?你的眼里难道只有驻船所的钱箱子么?娄文宇,他是武人,你却是管文事的文臣,他疏忽了,你怎么也敢大意?你们……你们……”
崔闾颤抖着?手想指责他们,可当看见他们领兵直击敌寇,悍不畏死的模样,又觉得自己也没资格去指责他们,都是首登江州的异地兵,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也是正常的,其?中也有不了解海战的原因,他们可能?都没想到船行江海上,那如箭矢的速度,跟在?陆上调兵的全然不同,没有人能?料到,那几家的反击会这般快。
怪不得他们,确实也怪不得他们。
毕衡被崔闾提醒,掏出府令来?,“这是从严修手里得到的,用这个能?调动江州府兵么?具体有多少?”
崔闾不清楚,但他看过后世史?册当时?对江州兵力?的记载,估摸着?一个数道,“约能?有小十万数吧?还?不算雇佣的。”
毕衡跳起脚来?,“我去调,我马上去调。”
江船与海寇瞬间掀起了战事的火光,吓的江州沿岸的百姓纷纷往内城逃窜,崔闾一把拉住毕衡,呛声捂着?嘴边咳边道,“组织府兵去维持内城秩序,防止有混水摸鱼的,还?是,派兵去看好那几家门户,不许他们的人出门,胆敢趁乱冒头的,一律斩杀,毕衡,内城不能?乱。”
毕衡惶然惊悚,他是个文人,一辈子打的最大的战,可能?只是小股活不下去的百姓,组成?的抢劫团伙,似这般人数众多的大型战事,只在?史?官笔下见过,虽有身?临其?境感,可到底不是真的身?临其?境,等真的身?陷这种混乱的战事中时?,方知寥寥几笔描述,根本不足以形容战事突起时?的那种惶然忙乱,如无头苍蝇般的惊惧心?情。
他努力?稳住心?态,冲着?崔闾重重点头,按着?他的肩膀朝岸上指道,“你也不要呆在?这里,这里很危险,贤弟,我暂时?顾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