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着她去的岳父那边,没?料还是迟了?,我……我……”
他心口痛的简直想吐血,他明明是想用那笔钱,钱生钱的为家里填补填补,他知道最近家里花销大,也?不是全然无动于衷,他想为父亲分担分担,真?心想帮到忙的。
没?料尽然成了?帮倒忙。
崔闾在崔元逸进府时,就得到了?消息,一顿洗漱之后,仍不见人来,就打发了?吴方去问,结果早食刚摆上,人就来了?,紧跟其后的,是一脸颓丧,万分难过的老二,来了?也?不说话,咕咚一声就跪在了?门前的石阶上,磕的膝盖都叫人替他疼。
崔元逸却脚步没?停,一路走到他面前,拱手道,“爹,我回来了?。”
崔闾望了?望他身后沉默不言的老二,在桌对面比划了?下,“早食没?用吧?一起用些。”
两父子谁也?没?说话,沉默的用完了?一餐,左右服侍的人也?大气不敢喘,安静而秩序井然的侍候完两位主子,后又鱼贯而出,只留下吴方扶着腰刀守在门前,眼?不转目不动的。
崔闾净了?手后,这才在茶香四溢里,望着长子道,“出什么事了??一来就叫你弟弟跪这来?”
崔元逸捻着茶盖,深吸一口气方道,“出了?点差错,儿子来跟爹讨个主意?。”
崔闾望着面子更?沉稳了?的长子,点头道,“说来听听!”
崔元逸便娓娓道,“儿子从南沽口那边起获了?一处藏金点,后经由毕大人上交到王将军处,又顺着那片晒盐场灶户的口,摸到了?几个私盐贩子,都是三个县里的富户,儿子便将资料整理?好后,交给了?毕大人,毕大人联合王将军的奏本,一同送往京内……”
门外崔仲浩从大哥崔元逸开口时起,就有一种不真?实感,他嘴里的那些人,都高远的从来摸不着靠不上,可现在从他大哥嘴里说来,跟随时能见就见,想说话便能说上的一样?,而最让他震惊的是,他爹全程听的淡淡然,更?理?所应当?的模样?。
他有一种我是谁我在哪这是什么地方的恍惚感,真?实的抽离身体,荡在空中的不得其法。
崔元逸的声音还在继续,“儿子筛了?三遍,觉得当?无问题后,才交的名册……可、到底百密一疏,竟是没?能筛出孙家,叫他们?一并被裹了?进去,现一家子人被押在府内,今儿至多过午,便将移至府衙,二……二弟妹正巧回了?娘家,也?被误关了?进去。”
崔闾瞭起眼?帘看?了?他一眼?,又偏头往二儿子脸上看?,哼了?一声,“你也?不必揽责,按你办事的稳重?心,若非他们?藏的深,你定不可能漏了?他们?,也?不必替你弟弟家描摹,他岳家的事情,该牵怪担责的,只能是他们?夫妻,与你有什么相关?呵,怪不得你一回府,就去拎了?他来跪着,倒是请罪的很及时……说吧,你媳妇回娘家做什么去了??”
最后一句,却是对着门外的老二说的。
崔仲浩垂着头,跪的双膝麻木,迅速抬眼?看?了?一眼?父兄后,才丧声丧气道,“儿子见家中近来耗费巨资,便想着让媳妇回去问问岳父,有什么生意?好带一带我们?,也?不求发多少银钱的财,就想着能生些钱来贴补家用,可一问之下,才知道媳妇的钱已经到了?岳家,儿见她表情不对,就叫她赶紧回去问问,结果这一去,人就没?回来。”
他说的都是实话,因?为真?心被误解,声音里不免就带上了?委屈,哽咽的差点流下泪来,又觉得有些丢人,忙将脑袋抵到了?地上,不叫人看?见他发红的眼?睛。
崔元逸随后跟着点头,“儿子回来时第一时间就去问了?,二弟没?说谎,与二弟妹那边的说法一致。”
崔仲浩惊的抖了?下肩膀,更?不敢动了?。
崔闾看?着他们?兄弟,问长子,“你二弟妹还说什么了??这是埋了?几层皮,竟叫你也?筛不出身份来?”
崔元逸便叹了?口气,“盐角子,他们?追入的是一种叫盐角子的汇票。”
私盐贩子为了?降低风险和成本,将拿到手的海盐作?成跟盐引一样?的角子,让想参与其中的人家认购,一角为十,百角折九,千角折八,以此类推。
角子卖出去,除了?有一张盘账表,根本没?有具体人家手信,等私盐贩子将手中的货销出去,他们?再拿这些角子来兑现银,凭角子说话,认角子不认人。
这就是他筛了?几遍,都筛不出具体人家的原因?。
府城秩序恢复,城门一敞开,各种小?道消息乱飞,那些买了?角子的人家,按捺不住心慌,便派了?仆从张头张脑的往私盐贩子那边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