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李知月买了手镯,耳坠,还要带她去布庄买衣裳。
金平县虽然小,但铺子应有尽有,当然,这些货的成色肯定是没有京城那边好,不过难得的是,程长宴挑的颜色花色,李知月都很喜欢。
二人逛了一圈,就买了一大堆东西。
不得不说,这小县城虽然贫穷,但还算宁静,在这里住着,应该会很舒心。
只不过,这个念头刚从脑海里浮上来,耳边就响起了痛苦的哭声:“不、不可能……我娘子绝不可能上吊自绝,我们的孩子才一岁大,她不可能说死就死了……县令大人,一定要给我们做主,找出真凶啊!”
一个穿着官服,头戴乌纱帽的中年男子摇了摇头:“本官已经走访调查过了,今晨你与死者发生口角,隔壁邻居听见死者哭泣了至少半个时辰,死者一时想不开选择上吊,也不是不可能。此案已经很明白了,是死者自绝,不属于凶杀,就此结案。”
男人跪地嚎啕大哭。
屋子里一个一岁大的孩子也大哭起来。
围观的人碎碎念起来。
“夫妻二人吵架也是常有的事,怎么可能会为了这点事上吊?”
“女人嘛,心眼小,一时想不开也正常。”
“孩子才一岁大,就没了娘,以后可怎么办哦……”
众人议论时,两个身影从门口走了进来。
一男一女,穿着皆普通,看着不是富贵之人,但通体的气派,叫围观的人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
来人正是程长宴和李知月。
县令也忍不住看了过去,顿时惊了一下。
小小的金平县,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两个通体气派的大人物?
他怔住的时候。
程长宴已经大步上前,停在了死者面前,他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白色的手帕,隔着手帕开始检查尸体。
第106章 破案
“大胆!”
守在死者身侧的官差上前就拦住了程长宴。
“来者何人,居然插手官府判案!”
李知月从腰间取出令牌:“曹县令,我乃金平县主,这位是我夫君。”
曹县令整个人大惊。
不是说得七八月份才会来就封吗,这才六月,就到了?
而且,县主和县马人都入城了,居然没有任何一个人来汇报他这个县令?
他看了一眼令牌,连忙拱手行礼:“下官见过金平县主!”
围观的群众个个大惊。
“县主?”
“我们金平县居然来了个县主?”
“县主是什么意思?比县令还厉害吗?”
“听说县主是皇室的人,不然怎么会有封地呢,不过咱们这儿天高皇帝远,也不知道这县主到底啥情况。”
“……”
普通老百姓不知道这些,但曹县令好歹是个当官的,之前收到朝廷的消息,知道有县主即将来就封,他惴惴不安,修书好几封去京城问昔日的同窗,那些同窗告诉他,金平县主乃是襄阳侯府嫡长女,而县马,则是曾经的大理寺卿。
这二人的身份,他都惹不起。
曹县令躬着腰道:“县马大人,请。”
官差们哪敢再拦着,连忙将位置让了出来。
程长宴仔细的检查了死者的口鼻手脚,还有脖子上吊的痕迹,不一会儿,他站起身,开始检查屋内的门窗。
他的帕子的窗台上按了按,上面多了一层黄色的灰,他淡声开口:“应该是有人从窗户潜入,欲行不轨之事,死者激烈反抗中,被凶手按住口鼻窒息而死。”
曹县令呆呆道:“可死者分明是上吊而死。”
“这是凶手制造出来的假象。”程长宴声音很沉,“死前上吊,和死了之后再吊上去,痕迹有明显的区别……”
仵作走上前,一脸虚心:“还请县马大人不吝赐教!”
他是金平县人,子承父业做了仵作,学的东西都是从父亲那而来,都是些很简单浅显的验尸手段。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就是个半吊子。
今儿终于遇见了懂行的人,说什么也得讨教一下。
程长宴没有藏私,将两种死亡的症状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竟是这样……”仵作满脸不可置信,“县马大人什么时候有时间,在下请县马大人喝酒,咱们再好好聊一聊。”
曹县令瞪他一眼:“这个案子还没说完!”
说着,他转头露出笑脸,“县马大人是如何看出,是有人从窗口潜入的呢?”
“既然死者是窒息而亡,那定然是他杀,正门没有撬锁痕迹,那就只能是窗户了,这窗户没有锁,窗台看着干净,实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