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豆子,能得快五百斤呢,再说了他们不还在县主这儿干活吗,手上多少赚了点,一家人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撑到下一次收割没太大问题。”
李知月直接气笑了。
农民辛辛苦苦种地一年,天天还吃不饱。
他陈家人天天躺着,却能富的流油。
她拨弄了一下茶盖,开口道:“六成,他们收的稻子,陈家拿六成出来,您老要是答应,我立即安排人去收割,若不愿意,那就请回吧。”
陈老爷子猛地抬头。
在他感受到一道冷冽的视线后,赶紧把脑袋垂下去了。
那位县马的目光,也太吓人了。
他想再商量一二,比如,三成,或者四成他也勉强能答应……可是六成,真的太离谱了!
这么多年来,陈家就是靠着高租子积攒了丰厚的家财,让他一下子吐出六成,无异于割他的血肉!
可若是不答应,地里的稻子真的就要烂掉了!
他狠狠吞了一口空气:“好,那就如县主所言!”
“陈老爷子果然大方,今日我就安排人过去。”
李知月露出笑容,喊来人去安排。
如今最需要人手的就是火柴坊,其他地方都已经差不多完工了。
县主府择日即可入住。
后山一条宽阔的路修了下来。
西侧是一个巨大的煤场。
煤场最深处是禁地,乃是秘密冶铁炼钢厂。
再往边上,是火柴厂,以及精盐提取基地,还有一些其他东西的试验场所……
而东侧,则是一个超大型的食堂,这里的工人每天都是在此用餐。
除此之外,李知月准备叫人再在食堂东侧修建起一片住宅地当宿舍,方便离得远的工人们居住。
还预留了一些空地,后期再开办其他的工坊。
这些工人,林林总总加起来,有一千余人,这还不算几百个罪犯。
之所以这么多人,全是为后面挖矿准备的。
挖煤工作会更累,到时候,她会把工钱适当往上提一提……
抽调一千人去割稻子,大家都没什么意见,毕竟都是农民,哪舍得眼睁睁看着稻子霉烂在地里。
不过五六天时间,稻子就收起来了。
接着是打谷,又是三五天,然后是晾晒,再接着是清理谷子里的砂石尘土,在进行舂米……
这个过程,持续了半个月。
等忙完了,那些佃户也迷茫起来。
“县主府修完了,没活儿干了,咱们以后还是要佃陈家的地吗?”
“之前田家不是被抄家了么,田家的两千多亩地放出来了,咱们有钱可以去置地,二两银子一亩良田。”
“给县主干了一个多月的活,赚了一两多银子,听起来挺多,可是却连一亩地都买不起。”
“若不是当初我爹病了,说啥也不会卖地,哎,现在想买回来太难了。”
“算了,还是佃陈家的地吧,虽然吃不饱,但也不至于饿死。”
这话叫所有人沮丧起来。
吃过了县主那边的一顿两餐饱饭,再去过饿肚子的日子,谁都受不了。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一个个垂头丧气做什么!”一个汉子冷冷道,“县主又没说让我们回去种地,肯定还是要我们的!”
“可是县主那儿没活干了要,要我们做啥?”
“有个火柴坊,如果招人,我肯定挤破头进去。”
“火柴坊又不是卖力气,招人要求可高了……”
“别想这个了,听说今儿县主府办乔迁酒,咱们去凑凑热闹。”
“……”
今天的县主府张灯结彩,焕然一新。
李知月没有铺张办大型宴会,只是个小小的乔迁宴,邀请了之前参加过接风宴的一些人。
曹县令一早就来了,送上了自己的贺礼,他也没什么家底,就送了一幅画。
郑老爷子和李知月达成合作后,二人关系突飞猛进,他特意去省城买了一个超大的双面绣屏风做贺礼。
吴家的吴四爷成为县丞后,吴老爷子也坚决和李知月搞好关系,送了梅兰竹菊各一盆。
其余的小商人小地主,送布匹、文房四宝、药材补品……
县主府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不多时,陈老爷子也到了。
众人看到,陈家居然领着几十辆牛车来了,每辆车上,堆满了粮食。
在场人不由大惊。
“陈家居然送粮食当贺礼?”
“这么多粮食,得有多少斤?”
“你们不知道吗,听说陈家请县主手底下的工人去收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