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绳绕在自己的右脚踝上。
就在她准备打个结时,红绳突然自己收紧,完美地贴合在她的脚踝上,仿佛量身定做一般。更奇怪的是,她根本不记得自己打了结。
"咦?"林小满惊讶地试着解开红绳,却发现无论如何拉扯,绳结都纹丝不动。
她用指甲抠,用牙齿咬,甚至尝试用钥匙尖去挑,但绳结就像长在了皮肤上一样,怎么也打不开。
一阵冷风吹过她的后颈,林小满猛地抬头,发现卧室的窗户不知何时打开了,褪色的窗帘随风飘动,在昏暗的光线中像幽灵般起舞。她明明记得进来时窗户是关着的...
"谁?"她下意识地喊出声,声音在空房子里回荡。
没有人回答,只有窗帘继续无声地飘动。
林小满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不安。她匆忙将日记本塞进背包,关上樟木箱子推回床底,起身准备离开。
就在她转身的瞬间,脚踝上的铃铛无声地晃动了一下,但她没有察觉。
走出卧室时,林小满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背后注视着她。她加快脚步,几乎是小跑着穿过走廊。
客厅的老座钟突然"咔哒"响了一声,吓得她差点尖叫出声。回头看去,钟的指针依然停在2:17,纹丝不动。
"这破房子..."
她嘟囔着,几乎是逃也似地冲出大门,用力关上身后沉重的木门。站在烈日下,她终于能顺畅地呼吸了。脚踝上的红绳在阳光下呈现出鲜血般的颜色,铃铛静静地贴着她的皮肤,不再发出声响。
林小满掏出手机,拨通了闺蜜苏雨晴的电话。
"喂?"苏雨晴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背景音嘈杂,显然是在商场之类的地方。
"雨晴,我...我在奶奶的老房子里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林小满低头看着脚踝上的红绳,不知该如何描述刚才的经历。
"什么奇怪东西?值钱的古董?"苏雨晴半开玩笑地问。
"不是...是一条红绳,上面系着铃铛。我把它戴在脚上,现在解不下来了。"
林小满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紧张,"而且...这房子里有些不对劲。"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你在哪?我现在过去找你。"
"不用了,我己经出来了。"林小满看了看表,"我约了陈默六点吃饭,晚上回宿舍再跟你说吧。"
挂断电话后,林小满又尝试了一次解开红绳,依然失败。
她决定先回家洗个澡,也许用肥皂水能滑开这个奇怪的绳结。
回城的公交车上,林小满坐在靠窗的位置,心不在焉地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
脚踝上的铃铛随着车辆的颠簸轻轻晃动,但没有发出声音。她翻开祖母的日记,试图找到更多关于红绳的线索,但大部分内容都模糊不清,只有一些零散的词句能辨认出来:
"月娘...红绳...午夜...铃响...血债..."
这些破碎的信息不但没有解答她的疑惑,反而增添了更多谜团。
林小满合上日记,突然注意到车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在她的影像旁边,似乎还有一个模糊的人影,但当她猛地转头时,座位上除了她空无一人。
"一定是眼花了..."她揉了揉眼睛,但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回到租住的公寓,林小满迫不及待地冲进浴室,打开热水龙头。
蒸汽很快充满了狭小的空间,她脱下衣服,仔细检查脚踝上的红绳。在明亮的光线下,她发现红绳上似乎有极细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但太小了看不清。
她挤了一大坨沐浴露在红绳上,揉搓出大量泡沫,然后用力拉扯。
红绳纹丝不动,反而因为她的用力而在皮肤上勒出一道红痕,火辣辣地疼。
"该死!"
林小满咒骂一声,关掉水龙头。就在她伸手去拿毛巾时,脚踝上的铃铛突然自己响了一声——"叮铃"。
声音清脆悦耳,但在空荡荡的浴室里却显得格外诡异。
林小满僵在原地,水珠从她湿漉漉的头发上滴落,在瓷砖地面上发出响亮的"啪嗒"声。
"不可能..."
她低头看着铃铛,它静静地挂在那里,没有丝毫晃动的迹象。刚才的声音仿佛只是她的幻觉。
林小满快速擦干身体,套上睡衣,逃也似地离开浴室。
她打开公寓里所有的灯,打开电视让房间里充满人声,然后坐在沙发上给陈默发消息: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