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突然停止了转动。透过门底下的缝隙,她看到一道影子缓缓移开。
"应该在哪?"
陈默追问,"我在自己家啊,刚被噩梦惊醒就给你打电话了。"
林小满的血液几乎凝固。
如果陈默一首在家,那么刚才睡在她旁边的是谁?现在门外走动的又是什么?
"陈默..."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你能现在来我家吗?求你了..."
二十分钟后,陈默的敲门声响起。
林小满几乎是飞扑过去开门,一头扎进他怀里。陈默紧紧抱住她,能感觉到怀中的女孩抖得像片落叶。
"到底怎么了?"
他关上门,扶着林小满坐到沙发上。
林小满语无伦次地讲述了刚才的经历,从铃铛自响到镜中倒影,从消失的"陈默"到门外的脚步声。
陈默的表情越来越凝重,他检查了卧室门——锁确实被从里面反锁了,而窗户是从内部锁好的,不可能有人进出。
"我确实答应留下来陪你”
陈默眉头紧锁,
"但下班后我首接回家了,因为接到我妈的电话说家里有事。我根本不记得跟你说过要留下..."
林小满的眼泪无声滑落:"那...那个睡在我旁边的是谁?"
两人陷入沉默。公寓里只有冰箱运行的嗡嗡声,和偶尔传来的水管咯吱声。
叮铃。
一声轻微的铃响从林小满脚踝处传来。两人同时低头看去——铃铛纹丝不动地挂在红绳上。
"它...它刚才响了吗?"陈默不确定地问。
林小满点点头,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
陈默突然站起身:"不行,我们不能就这样干坐着。我认识一个学长,他研究民俗学的,现在就读研。我打电话问问他知不知道这种事。"
电话接通后,陈默简单描述了红绳和铃铛的情况。
通话持续了约十分钟,期间陈默的表情越来越严肃。
挂断后,他转向林小满:"学长说这听起来像某种'姻缘劫',是一种非常古老的诅咒。他建议我们明天去找青云观的张道长,据说他处理过类似的事情。"
林小满低头看着脚踝上的红绳,在灯光下它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鲜红色,像是刚刚染上的鲜血。
铃铛上的花纹在特定角度下,隐约能辨认出是一个女子的侧脸,表情痛苦而扭曲。
"今晚我们别睡了,"
陈默握住林小满冰冷的手,"天亮就去青云观。"
林小满刚要点头,突然僵住了——她分明看到,在陈默身后的走廊镜子里,一个穿红嫁衣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