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里的蒸汽让她头晕目眩，她的手越来越软，越来越喘不过气来。

“你这是在调戏我，还是在服侍我？”宁衍墨眯着眼睛，声音里带着一丝嘶哑。

“我，我不能……我可以让其他的侍女……”安安芷舒连忙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一副要逃跑的样子。

“你还想跟我猫捉老鼠吗，别以为这样就能骗得了我。”宁衍墨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他的嗓音已经消失了，眼神也变得冰冷起来。

“我从来没有玩花样，也没有对王爷动歪心思。”安安芷舒没有料到他会这么想，她以为自己是个寄人篱下的人，只是想跟他打个招呼，并没有真正的想要当上公主。

“不怀好意？”宁衍墨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手中的水杯溅了一地，“这么说，你这些天一直在拍我的马屁，是不是别有目的？”

安安芷舒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给惊到了，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他了，他怎么会这么生气。

“我只是想报答你留在府里的恩情......也是为了弥补王爷痛失所爱之人的伤痛，我本以为我能让你不再讨厌我，可是我怎么也没有做到。”

宁衍墨被自己的话逗乐了，摆了摆手，然后穿上大衣，连里面的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就回了卧室。

她低头看了一眼满地的水渍，这才意识到，他可能是觉得她是爱他的，所以才会答应她的。

只是，她对他并不是真的爱，而是忌惮，真的忌惮。虽然最近他对她变得温和了很多，但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还是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她不确定，他下一秒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再打断她的双腿？他是一个很内敛的人，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