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贵妃脸上的笑意更浓,佯怒道,然后心满意足地倚着轿子。
在她的心目中,她现在可是将宁王、太子都给推翻了,扶持着自己的儿子当上了皇上。睿儿年纪轻轻,身为母亲的她,不得不在后宫谋得一席之地,却在不经意中,成了权势滔天的老佛爷。淑贵妃胡思乱想的时候,梅园里却是一片紧张,暗流涌动。安芷舒还以为,宁良会选择在傍晚,却不想,他竟然选择了中午,而且还是这么大的太阳。就算事情败露了,他也可以矢口否认,说这是白天,哪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安芷舒却是冷笑了一声,她本来就没有想过要放过宁良。爱情是一种温和的刀子,一种是温柔的刀子,一种是杀人的刀子,这一点宁良一定明白。“芷舒,我在这里。”门外,传来宁良欢快的叫声。安芷舒定了定神,给宁良斟了一杯茶水,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来啦。”宁良看到安芷舒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衣裳,头上插着一支简单的簪子,眼眶有些发青,显然是在担心皇上的审讯。他心疼归心疼,但又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猫抓了一下。平日里总是看到她飞扬跋扈,很少见到她如此虚弱的样子,真叫人有一种将她抱在怀里,温柔呵护的冲动。想到这里,宁良直接冲到了安芷舒的面前。我的美女,我在这里!安芷舒自从听见宁良的脚步后,就一直保持着高度的戒备,此时宁良一言不发,她更是提高了警惕,趁着他向自己冲来的时候,她一个箭步窜到了桌前。宁良呆住,盯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臂,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芷舒,你怎么走到这里来了?”“我倒是要问问,你为何如此着急。”安芷舒把手中的杯子往宁良身上一塞,训斥了一声:“才说了两个字,你就这么对我,我觉得你只是想要我的身体!”“当然不是。”宁良搓了搓手,对着安芷舒笑道:“我当然知道你是我的知己,但是一想到要和你一起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我就忘记了。”“既然如此,太子可否和我说几句话?”安芷舒有些失落地摩挲着杯子,一脸的悲伤:“自从进了王府,我就没有一个知己了。”“宁衍墨早就变成一个废人了,整天躺在病床上,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家里的仆人们,也都瞧不起我,说我一个小小的县尊之女,根本就配不上我这个正妃。”安芷舒用一种深情的目光盯着宁良,让他觉得有些口渴,大口大口地喝着茶。“若是没有见到太子,恐怕我这一生,都无法体会到身为女子的感觉,与俊朗丰神相公,那是怎样一种感觉。”“芷舒!”宁良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安芷舒的双手,“你确定?”“当然!”安芷舒从宁良的手中挣扎出来,故作不经意地捋了捋自己的长发。 “所有人都说我是乡巴佬,却没有想到,一只小麻雀,竟然也有这样的野心。”“只可惜,那个宁衍墨太没用了,让我一进门就成了寡妇,还让我失去了成为皇后的机会。”安芷舒掏出帕子,抹了抹眼睛,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声音。在她的指示下,阿兰和阿梅也快把淑妃给忽悠过来了。“可是看他那沉默寡言的样子,根本就不适合做一个帝王,也只有像你这样的强者,才配得上他。”安芷舒竖起了耳朵,她听见了外面传来的轻微的脚步声,然后就走进了房间。出现了!她悄悄站起来,故作失望地来回踱着步子,慢慢靠近房门。宁良见她要走,也跟了上去,生怕她反悔,转身离开。“还是芷舒了解我,就算我失去了太子之位,我也一定要得到这个位置!”宁良再次伸手要拉住安芷舒,安芷舒装作欣赏的样子,避开了他的视线。宁良宠溺地摇了摇头,觉得这是一种欲拒还迎的行为。“陛下是最聪明的人,只有你才能成为这个世界的统治者。”安芷舒赞叹一声,身体一扭,避开了宁良的怀抱。“哪有宁衍墨那样的愣头青,竟然敢行刺皇上,结果被废了两条腿!”“说来也怪,我结婚的时候,他一直闷闷不乐,一言不发。这样的废物也想刺杀我,真是让人佩服。”“他懂什么?”宁良听出了安芷舒对宁衍墨的赞赏,连忙说道:“他对父皇那么好,哪里来的勇气!这一切都是因为我!”“难道是王子在背后搞鬼?”安芷舒疑惑地看着他,摇了摇头:“我对他的印象很好,他没必要骗我。”“我早就听闻,那日宁衍墨当众刺杀皇上,铁证如山,王爷怎么可能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