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王曼才是你最大的恩人。”
王曼微微一愣,呆呆地望着安芷舒,脸色苍白如纸。她很瘦,站在人群中,似乎随时都会倒下。她望着宁云帆,目光中没有喜悦,也没有悲伤,也没有希望。宁云帆没有让她失望,看了她一眼,吩咐下人:“准备好马车,我们去皇宫。”小树一皱眉,刚要开口,却发现王曼已经对他微微的摇了一下头。只能撇撇嘴,不再说话。王曼心知道,自己不过是个侍妾而已,在宁云帆眼中,不过是一件物品罢了。小树是她生下来的,但并不是说,她就是小树的母亲。若是宁云帆真要追查起来,自己和小树一起逃离,只怕是要被淹死在猪笼里了。不过……尽管她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也知道自己没有安芷舒那么大的本事,所以她也没有办法改变这一点,所以她只是让宁云帆带着小树走了。但她依旧不甘心。这可是她从地狱里爬起来,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那是她害怕自己的儿子,害怕自己的儿子会孤独终老。若是宁云帆真的把那棵小树拿走了,那自己今后又将如何自处?等它成长起来,会不会记住自己这个可怜的娘亲?她望着宁云帆带着小树离去,什么都没做,任由冬日的寒风卷着她的眼泪离去。就在安芷舒和宁衍墨要走的时候,刘福带着一群小太监走了进来。“刘公公?”宁衍墨走过来问道。刘福满脸笑容,欠了欠身子:“王爷,这是皇上命老儿奉上,为你准备的祭祀礼服。”宁衍墨眉头一皱,这是怎么回事?要知道,这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穿过的,那可是皇上认定的宁家之人,就算是薛凝,进了太子府五年,也没有一个能配得上的。我的父亲不是很讨厌芷姝么?这意味着什么?莫非,昨晚芷舒的表现,引起了他的注意?安芷舒见宁衍墨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再看到他那身朴素朴素的打扮,还以为他是来给自己难堪的,于是就问:“刘爷爷,这么晚了,您还是别改了吧?”“我这身打扮也不错。”“这怎么行?”宁云帆已经踏上了一辆马车,走了进来,高声道:“这是我们宁家的正式祭祀服,你穿上这身衣服,就能成为宁家的一员,去给列祖列宗烧香。”“他已经认可了你是宁王妃!”安芷舒微微一怔,没想到皇上说翻脸就翻脸。她紧张地朝宁衍墨那边看了一眼,得到了他温和的回应,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两条裙子上。良久,他都没有动。宁衍墨从她身边走过,伸手接住了安芷舒的裙子,然后拉着她进了卧室。安芷舒闻着宁衍墨身上散发出来的清冷和木质气息,心里松了口气。 二人穿好衣衫,牵着手走出了这座宅院。安芷舒坐在车上,满脑子都是小树和王蒙的事情,脚下一绊,险些摔了一跤。宁衍墨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苦笑道:“芷舒,你可要注意安全。”安芷舒点了下头,正要往前走,却被宁衍墨一把搂住了,他结实的手臂压在了她的身上,让她脸颊绯红,心脏狂跳,但同时也充满了安全感。等宁衍墨将她安置在马车上,自己牵着马走了,夏冰几个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宁衍墨像是一点都不介意被人秀恩爱一样,淡定地说道:“快把我抱上去。”夏冰忙不迭地点了点头,伸出一只手,抬起头来,喃喃道:“王爷,你的耳根怎么这么热?”宁衍墨一个踉跄,他转过身,怒视着夏冰。夏冰嘿嘿一笑,一点也不怕:“王爷力气大,一只手就能把王妃提起来,我想王爷也不用让人扶着吧!”夏云也附和道:“对呀,我见过王爷在马背上也能倒立的!”“嗯?”他微微一愣。宁衍墨转过身,看到夏冰和夏云在那里玩得不亦乐乎,他从树上摘下两枚叶子,朝夏冰和夏云扔了过去。两人猝不及防,脑袋上挨了一记爆栗,痛得直咬牙。安芷舒正在掀开车帘,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阿梅更是哈哈大笑,对着夏冰哈哈大笑。几个人说说笑笑,缓缓走进了宫殿。宁衍墨骑在马背上,忽然从一棵大树上取了一株最大的花朵。他从马上跳下来,直接上了安芷舒的马车,往里面走去。阿兰一脸震惊地看着走进房间的人,他手中拿着一束香喷喷的鲜花。然后四目相对,沉默的下车。跟在宁衍墨身后的夏冰看到这一幕,满脑黑线。她小声道:“王爷不是还没有断奶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