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这一刻,宁云帆再也不是当年在沙场上杀人如麻的大将,而是一个执拗的小孩,无论面对什么人,他都会坚决拒绝。说着,她就哭了起来。
宁衍墨也走了出来,安慰道:“舅舅,我知道小树是个好人,他一定不希望你为了他而牺牲自己。等它醒来的时候,你已经倒下了,它可就不高兴了。”“犬子刚和我重逢,便遭遇如此不幸,若是不跟他在一起,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我必须等他醒过来。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会给他陪葬的。”看着他这副倔强的样子,芷书心中一阵酸楚。刚才他死活不肯让她给自己疗伤,到了今天,他竟然还没有醒过来。她揉着隐隐作痛的额头,没好气地说道:“皇叔,我都说了,他没事!意思是,他不会有事,也不会有事。你能不能理解我的意思?”皇帝盯着她,心里却在想,这丫头,到底是什么意思?宁衍墨坚定地站在妻子这边,他用脚遮住了父亲的视线,“是啊是啊,芷舒说过,他是个有大福气的人,不会有生命危险的。”看着安芷舒发怒,宁云帆也不想把自己的孩子给惹毛了,支支吾吾地说道:“那……”最后,他终于站了起来,身边的护卫连忙将他扶了起来。宁云帆有些着急地对芷舒道:“唐医生,我就只有小树一个孩子,以前不知自己还有这样一个孩子,这些年来,我从未真正疼爱过他,只是希望,以后能找个时间,与他一起看书,一起练功,一起玩乐,以做一个爸爸的本分。请您出手相救。”芷舒叹了口气,她就不该宠着这个萧王,她说了那么多的话,她就是不肯听,非要别人骂他一顿,他才肯跟她好好谈一谈。“好了,你也该回家了,你是我们的前辈,我们也要陪着你一起熬夜,那样的话,我就没有力气给小树治病了。皇叔,您就别管那么多了。”最后,她又劝了一句:“至于这棵小树,就看他自己的毅力了,他很坚强,也很开朗,我想他很快就会醒来的。皇叔相信小树,我也会尽我所能,为他疗伤。”宁云帆终于不再挣扎,他知道芷舒今天晚上一定不会让自己见到小树的。他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来到了芷淑的身边,说道:“请问唐医生,我何时才能去看一看小树?”芷舒笃定道:“等他醒来,你就可以去看他了。”“不知道它还有多久才会苏醒?”他赶紧问道。“这个得靠它自己,它受伤最重的是脑袋。”芷舒皱了皱眉,道:“我给他治好了伤,又用银针帮他祛除了脑中的血块,不过,他现在的状态并不好,还得在医院里好好休息。”“能不能让我见一见他?只看了一眼。宁云帆看向芷舒,眼中满是哀求之色。“不可以。”宫夜霄直接拒绝。“我这里的人都懂我的规则,不允许任何人进入,也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宁云帆很清楚,每一位大夫都有自己的独门绝技,每一位大夫都有自己的独门绝技。要么是一种药方,要么是一种只有嫡系才能传授给外人的独特方法。所以,在古时候,老师和学生之间的感情,往往超过了父亲和儿子之间的感情。宁云帆拿芷书没办法,只好转向皇帝,说道:“大哥,那我就先行告辞了。那棵小树来了,麻烦你照顾一下,大哥。”芷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既然劝不住她,那就搬出皇帝来逼她。对于自己的哥哥,皇帝也是无可奈何,因为他是最小的一个,从小就被父母宠坏了,所以才会如此嚣张跋扈。不过,如果他能威胁到芷若,那她也不会留在这里了。“行了,你回去歇着。芷舒大夫仁心,一定会照顾好我的。”皇帝长叹一声。“我相信你。”宁云帆又转过身来,望着芷姝,沉声道:“多谢你救了小树一命。刚才是我冒犯了你,还请你高抬贵手,尽量治好这棵小树。”说着,他对着芷苏拱了拱手。芷舒忙闪到一旁,回礼道:“伯父客气了。我待他如兄,他又是我相公的弟子,便是外人,我也要尽力救治,何况他是你的亲生骨肉。你和小树都要注意身体,我想,用不了多久,他就会醒来的。”芷舒看着他失魂落魄地随着皇帝离去,哪里还有刚才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垂垂老矣、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百姓,也没有因为他刚才的态度而生气。等所有人都走了,宁衍墨才走到芷舒身边,将她抱在怀里,轻声说道:“你是不是很累?你进去睡觉吧,别担心,我在门外看着呢。”那棵小树的状态并不是很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她必须要盯着它。她微微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