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看着这个自己待了几个月的家,虽然说还有一些陌生,但是在这时代,也只有这墙垣内的一家子,是真心的疼爱着自己。
“少爷,既然舍不得,我们不走了还不行嘛?”秀儿背起包裹见少爷双眼流露出来的不舍,拉扯了下他的衣角。
她从小就在这里长大,今天却是要跟随自己的少爷离开,她心中,舍不得这个家。也舍不得这里的一草一木。
哎……
扭头看了下秀儿那一双眼婆娑的眼泪 ,才十六岁的体格在不停颤抖,郭钰伸出手将包裹背在身上;“秀儿,少爷也是迫不得已,如果少爷今天不离开,三年后,这地方就得是坟头上长草。就不会再有郭家了,我要为郭家弄条活路啊。”
秀儿不懂的跟随在郭钰身后一步一步离开东巷,街道上行人依旧。夜市辉煌,虽比不得后世车如流水,却是北别有一番滋味。
“少爷,我们这是要去哪里?”秀儿抓起糖葫芦,追赶上前面的郭钰。她很少出门,对于一切都感觉到新鲜,甚至是三岁孩童玩耍得风筝,此刻也买了一个捏在手中。
停下脚步,将目光缓缓移动往北方,郭钰伸出手指了下;“我们去北平。”
应天此刻已经关闭上房门,在一客栈中休息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在马市购买了一辆马车,准备好吃食后,两人出了应天,直接进入官道过了长江后披星戴月往北平方向急行。
花费了一个来月的时间,二月初,借助着这北方还十分寒冷的气流和路边依旧还夹带的冰霜。郭钰和侍女总算抵达了北平。
北平曾经是元朝大都,也是宋金时期的中都,数百年的发展,可谓是繁华不输于应天。
马市、菜市、戏院酒楼妓.院等规划的整整齐齐。
进入城中,郭钰跟身边的百姓打听了下燕王府所在位置后,也就带领着秀儿在距离燕王府不到两条巷子的一家客栈当中住下。
连日的赶路,有些疲惫,郭钰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十分才起床。他是租借的两间房屋。因此这客栈中的伙计对于他们的态度很好,起码这饭菜都是端来。
端起米饭,郭钰扒拉了口饭菜扭头见秀儿居然站在边上,他眯起眼睛指了下边上位置;“坐下吃饭啊,这不是在家中, 是在外面,不要有那么多的规矩。”
秀儿这才嗯了声小心翼翼坐下吃着饭菜。
“爷,饭菜不够你随时叫小的,小的随叫随到。”那伙计估摸着两人是私奔出来的,看破不说破找了个理由想要离开。
郭钰见状立即叫住,从自己的一丢中掏出银钱丢给伙计后笑着问道;“小哥,我们是从南方来的,想在这北平做点买卖,你是本地人,对于这地方比我熟悉,希望小哥能够给我找一家要出租的铺子,就在这燕王府附近。”他见伙计有些犹豫,再次开口笑道;“钱不是问题,放心,我少不了你的好处。”
伙计笑眯眯点头奉承离开。
吃饭的秀儿却是惊讶的抬起头看向郭钰;“少爷,我们要做生意嘛,可是少爷,你除了会吃喝玩乐逛窑子,你也不会啊,你不会开妓.院吧。到是如果老爷……”
啊呸,怎么就将我想的这么龌龊,也是,曾经自己的身体吃喝嫖赌什么都干,家中的母猪他都要去摸两下的。这样的一个人,能够给侍女留下个什么好印象。
咳咳……
咳嗽掩盖着郭钰回忆以往的尴尬,他将饭碗放下;“咱们没有带多少钱,一路上开销也不少了,不做生意,这咱们吃什么呢。”
也是,可是自己的少爷,会做什么呢?秀儿眨眨眼睛,充满担忧。
郭钰在来的路上想了下。
来北平不是目的,来北平和朱棣勾搭上才是自己的目的,当前自己一个平头百姓,想和朱棣勾搭上是不可能,只能是从其他方面下手。
历史上说的很清楚,他大儿子朱高炽就是一个病秧子,似乎从朱棣起兵到他监国的二十多年。这个病就一直没有治愈。还有,他儿子朱瞻基,也是一个短命鬼,后面是病死的。
三十八岁就死了,应该是从小没有打好基础,自己在这附近开一个医馆,在这个没有互联网的时代,酒香不怕巷子深,而自己高超的医术,还有什么不可能的,不能直接接触朱棣,那就先从他儿子这方面着手。
北平有名医,名医肯定不在少数,但是吃不下这个病症,那对于燕王而言,对于朱棣而言,就是庸医。而自己的机会,就是等。
姜太公钓鱼还钓出来一个西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