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龙看着王翦的眼神都要喷出火来了。

就因为他一句话，自己不光损失了一个承诺，还要给秦牧钱。

当然，人家秦牧的理由也很充分啊！他造大炮、火药，那是为了谁？是为了大秦啊！

换句话说，他这样有钱不赚的行为，就是大秦的英雄！大秦，不能让英雄流血又流泪！

所以，钱该给还是得给，英雄的称号该认还是得认，他祖龙的承诺，该有还是得有！

祖龙有些懵了：“合着，你什么都没少拿，最后却变成了大秦的英雄，我还欠了你一个承诺？”

秦牧想了想，先是点点头，点到一半，又开始摇头：“也不能那么说！至少……我不是少赚了好多钱吗？”

祖龙崩溃了，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似乎不愿意相信这么无耻的家伙，居然是自己的孩子……

“你知道吗？就在不久之前，大秦的士兵上战场，还需要自带干粮、盘缠！他们出门打仗都给自费，我就是一份钱不给你，也是应该的啊！”

秦牧摊了摊手：“那也没办法啊！您也可以试试，看看让我亏本做，这个火药的产量和不亏本一样还是不一样……”

祖龙扶额，他还真不敢这样。要是弄了一堆大炮，最后秦牧这里没有火药……

那个画面，想象就觉的不忍直视！

“罢了罢了！就随你吧！左右，我不过是赔了一个承诺而已！”

当然，说起来，实际上祖龙还换来了秦牧的成本价……可是，火药这东西，配料不明、工序不明，外面连见都没见过……

就算他说一斤火药成本一两黄金，祖龙也得捏着鼻子认啊……

于是，对秦牧无可奈何的祖龙，只好把这笔账记载了王翦头上。

当然，王翦完全都没在怕的！他虽然是个武将，但不代表没什么心思。

至少，作为大秦少数几个善终的武将，他绝对不是什么傻白甜。他之所以敢这么做，其实就是吃准了祖龙拿秦牧没什么办法。

始皇帝对一个人没什么办法，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不是始皇帝没办法，而是想宠着、护着！要不然，真不想惯着你，就算是权相吕不韦，还不是乖乖在迁蜀的过程中，自己了断？

所以，王翦知道，祖龙也就是现在看着生气，心里其实很高兴！本来还知道该怎么对秦牧好呢！老王这一闹，有了由头！多好的事！

商量好，王翦这会儿已经从车上抱了一个大铁球下来了。这一趟出来，毕竟只是试试手，所以秦牧并没有带太多东西，火药有一些，但是炮弹只有三个。

所以，这一次，秦牧决定认真一点，说了要打山，就一定要打到！

他找了一根树枝，开始在地上写写画画。

王翦看了半天，也是没看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样的鬼画符？他是传统贵族，虽然是个武将，但是也没少读书，兵法更是精通！

照理说，不会不认识字，可是，秦牧写在地上那些东西，他是死活不明白！

“秦神医，你这画的是什么？”王翦蹲在地上半天，实在难受，干脆一屁股做到地上问道。

秦牧正算到紧要关头，哪里顾得上看他，只是低着头，一边写一边解释：“微积分。”

“微积分？那是什么东西？”

王翦问了一句，却没有得到回应，之间秦牧眉头紧锁，手上的树枝紧紧攒在手里，沉思起来。

王翦不是没眼色的人，悄悄起身，不再打扰秦牧，跑过去问祖龙。

“陛……赵兄，秦神医在地上画的那个什么微积分，你知道是什么东西？”

祖龙摇头：“我也有些好奇。走，过去问问老李，兴许他知道呢！”

之后，老李也是一阵摇头，他也是根本就没有见过。甚至，秦牧在地上画的这东西，根本就不是什么文字啊！

非但不是大秦通行的小篆文，乃至于都不是原本七国的文字。

而且，很多根本就明显不是文字，只是某种记号，比如一个类似于十字的符号，和一个单纯的横线，就一直出现。

秦牧很快就写了一大堆，他写的飞快，众人看的也很快……看不懂，当然要快了。

“我猜，小公子这么做，估计实在做什么法术！这会儿，就是在刻法阵！”

“你疯了吧？这怎么可能？”

“那你倒是说说，这小子是在干嘛？上一个炸弹没有打到山上，肯定是现在要做法了，否则不可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