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娇柔的身躯微微颤抖着,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忧伤与决绝。她凝视着顾之行,声音轻颤地说道:“将军,请让义儿他们进来吧!”
此时的顾佳佳面色如纸,毫无血色可言,原本清丽动人的容颜此刻显得格外憔悴。她那双美丽的眼眸下方,泛着一圈圈深深的青色黑影,犹如被黑夜侵蚀过一般。她转头看向盛夏,语气坚定而又带着一丝哀求道:“聪儿养母,咱们有事里面谈,别扰得聪儿不得安眠,也别让他人看了笑话!”说完便率先进去了!
灵堂内,烛光摇曳,一片肃穆。白色的幔帐随风飘动,仿佛在诉说着逝者的哀思。正中央摆放着一口异常巨大的棺材,四周摆满了鲜花和祭品。
一些盛夏没有见过的顾家人,身着素服,默默地站在棺材两侧,脸上满是悲痛和哀伤。他们有的低头默哀,有的轻声哭泣,整个灵堂沉浸在一片悲痛的氛围中。
盛夏一入灵堂这场景便映入眼前。盛夏仔细观察着貌似悲伤的人,发现很多人都是假装抹眼泪,实际什么都没有。
盛夏看着这场景心想:“是呀!我的仁泽回归顾家还不到一年,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学习赐福术,做为一个注定要去服役的役民,横竖都会死,谁又会真心的为他的离世而感到悲哀呢!太可笑了!”
凤求不自在地扯了扯盛夏的衣角自认为小声的说:“娘亲,这里好奇怪,这里的人明明都不想哭,却都要装着哭,比球球假哭还要假!我们接了大哥赶紧离开吧!球球不喜欢这里!”
盛夏苦笑一声,摸了摸她的头说:“好,我们带大哥离开这个虚伪的地方!”
周围做悲伤状的众人被她们娘俩的对话整的不上不下,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下去!
整个灵堂也就顾之行夫妻和几个丫鬟小厮有点悲伤的样子!
盛夏也不再理会那些假装悲伤的人,转而对顾佳佳说:“顾夫人,仁泽离世时,大家都在,他想要葬入我的农场,场地我也准备好了,棺材我也抬过来了,现在我就要带我的孩子走!”
顾佳佳转头看着正中心那巨大无比的棺材对盛夏说:“小花妹妹,聪儿走的那晚,真真也随他去了!这灵堂之中停的是他们夫妻俩的灵!”
盛夏冷笑一声问顾佳佳:“顾夫人想表达什么?想表达顾真真是真心爱着你的孩子顾聪么?呵呵!那关我儿仁泽什么事?”
盛夏走近那巨大的棺材,手摸了上去,看着并排躺着的两人无比刺眼:“她有什么资格同我儿合葬?她是你儿子顾聪的妻子,不是我儿仁泽的妻子!”
“二哥,大哥就躺在那个棺材里么?这么大,他应该不舒服吧!”凤求拉着林义翔的手小声的问。
林义翔早已忍耐不住,流着泪对凤求说:“我们给大哥带了舒服的棺材,等下就接大哥回去!不留在这里!”
顾佳佳没有反驳盛夏的话,转而看着站立挺拔的林义翔和睡在轮椅里的林信诺。
想要开口同他们说些什么,可是看到林义翔脸上那悲痛的表情,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毕竟某种意义上来说,大儿子可以说是被她给害死的!
“南瓜,请大少爷入棺!”盛夏面无表情的对身后跟着进来的小厮说。
南瓜连忙点头指挥家丁准备搬走林仁泽的尸身!
顾家人听了,原本假装的悲伤不见了全剩愤怒,一把围住了棺材不让家丁靠近!
“顾将军,要打么?”盛夏转头看向顾之行冷冷的问道!
顾之行紧了紧拳头说:“顾聪已经归籍了,就是顾家人,断没有葬在别处的道理!”
盛夏冷笑一声说:“顾聪可以葬入你顾家祖坟,我的儿仁泽不行!你们养了他六年,他为你们死了两次,就算有什么也都还清了!你们要顾聪和顾真真合葬我也没意见,但是我儿仁泽的尸身今日我必须带走!”
顾之行气急反笑:“你把他尸身带走,让我如何合葬他二人?肖小花,你不要以为有肖家和刘家为你撑腰,你就可以肆意妄为!”
盛夏靠着棺材透过围着的人群对顾之行说:“今日我就仗着肖家和刘家的势,要把我儿带走,你又奈我何?”
顾之行面色狰狞,拳头松了紧紧了松,无法辩别,毕竟他还真对盛夏无可奈何!
“呵呵,你这么在乎你的儿子顾聪?不见得吧!顾大将军是怕颜面扫地么?你早就没脸了,怕什么?”盛夏继续讽刺顾之行!
顾之行狠狠的瞪了盛夏一眼对围着的人群说:“让开,让她带少爷走!”
“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