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尊驾何事?”
卫卒见陈翎过来,不等那文士说话,便开口言道:“此人自称乃是公孙瓒族弟,求见主公,有要事禀告。”
待卫卒说完,这文士才深深向陈翎一礼,说道:“原来是治中大人,正如此人所言,我乃公孙瓒族弟,名羽,字文起。”
陈翎暗忖,公孙瓒刚刚势灭,此刻便有一自称公孙瓒族弟的人出现,此事不知是真是假,先敷衍之,待等打听清楚底细,再另做主张,遂道:“原来是文起兄,不知为何出现在我青州?”
公孙羽掬了一把眼泪,惨然说道:“自吾兄兵败自焚以来,我日夜想报得此深仇大恨,可惜袁绍势大,张望天下,能与其对敌者,屈指可数。”公孙羽说着,胸膛起伏,不平之气鼓荡其中。
陈翎见之,乃道:“此处非是叙话之地,文起兄一路行来,想必定然艰难困苦,倘若不嫌弃,可随我而来,至舍下暂歇。”
公孙羽一作揖,说道:“多谢治中大人,不过尚有一同伴在此间,吾不能弃之不顾,…”
陈翎笑道:“文起兄既有同伴,一起来即可,何必为此烦恼?”
公孙羽微一迟疑说道:“只是我这同伴,性情看似柔顺,实则刚烈无比,若是无故受惠于人,恐怕不妥。”
陈翎心中大奇,这人是谁?
陈翎说道:“无妨,无妨,待我前去相邀,必无事哉。”
话已至此,公孙羽便走在前面引路,陈翎、夏侯恩两人牵马跟随于后而行。
于路之上,陈翎言道:“文起兄,我年纪还在你之下,还是以平辈论交为佳,不可再以大人唤之。”
公孙羽应之,乃唤陈翎为子仪。
行不久,便来一处,陈翎举目一看,原来是家驿馆。
此时有一人站在门庭口处,向这边望来。
此人白面白袍,身长八尺,浓眉大眼,阔面重颐,姿颜雄伟,威风凛凛,手持一柄龙胆亮银枪。
陈翎心中大喝一声道,原来是他,赵云赵子龙!
陈翎面露惊奇之色,被赵云觑见,心忖着这人是谁,为何似是见过我一般?
公孙羽来至赵云面前,说道:“子龙,来来,我为你介绍,”公孙羽说着一把拉过赵云,指向陈翎说道:“你道此人是谁,他便是温侯帐下青州治中陈翎陈大人啊。”
赵云听闻,看觑着陈翎,双手一抱拳,见礼说道:“常山赵云赵子龙见过治中大人!”赵云语气宏亮,身材健硕,夏侯恩一见便起争雄之意。
陈翎双手把扶住赵云臂膀,开怀笑道:“文起兄,本来我还心疑你乃是袁绍的奸细,现在见到子龙如此英雄人物,便知乃是我多虑了。”陈翎说完,把臂言欢,不由分说,就携手赵云、公孙羽向酒肆而去。
来至酒肆,陈翎唤过酒家上好酒好菜,又开口对着夏侯恩言道:“小叔,你回园告知夫人一声,今夜吾不醉不归了。”
夏侯恩抱拳而去,心中暗道,反正在城中,不会出什么事,子仪乃是有自知之明的人,不会胡来。不过,此事透着奇怪,为何一见赵云,子仪便有欣喜若狂之感?
带着这个疑惑,夏侯恩回杞园去了。
陈翎、赵云、公孙羽三人分宾主坐定,随着酒家上酒上菜的间隙,陈翎这才知道公孙瓒自焚之后,赵云、公孙羽两人逃出辽西之后,竟然是从辽东一路乘坐渔船过来青州的。
感叹了一声,陈翎说道:“文起兄,子龙兄,两位跋山涉水,一路舟车劳顿,翎无以敬之,惟有满饮此樽中酒。”陈翎说完,一仰而尽。
见陈翎意诚,赵云、公孙羽各自痛饮樽中酒,放下酒樽,公孙羽忽跪倒在地向陈翎言道:“子仪,为兄郝颜,求你一事,不知你可敢答应否?”
陈翎惊讶,站起身来,扶起公孙羽道:“有事还请起来再说,文起兄,为何如此?”
旁边赵云长叹一声,沉默不语。
公孙羽站起身来,说道:“子仪,袁绍逼死我兄,此仇不共戴天,羽别无他想,只求能在温侯帐下为一小吏,待等擒住袁绍之后,希祈能让我手刃此贼,以告慰家兄在天之灵。”
陈翎苦笑道:“原来是此事,文起兄若愿屈身出仕我家主公,我自当为兄荐之。”
“然袁绍兵多粮广,吾主奉先公,此时正为平原之事烦恼,说到将来击败袁绍,在我看来,殊非易事,文起兄有何教我?”陈翎这是在问有无击败袁绍的谋略。
这其实是试探之语,公孙羽并无声名流传于后世,陈翎怎知他才智如何,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