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等什么?赶紧上酒!”白衣公子闻言,立刻道。
“慢着,再来些下酒菜。我家小……公子体弱,不宜饮酒过度。”红衣丫鬟开口补充道。
“好嘞,那您先坐下稍等片刻。”
白衣公子落座后,开始仔细打量起飞鸿酒楼内部装潢来。
他就像个久未出笼的鸟雀,对外界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公子,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这不才刚出来吗?你急什么?”
听闻此言,红衣丫鬟简直欲哭无泪:“公子,若是回去晚了,您怕是要遭责罚的,我也得跟着遭殃啊。”
“哎呀,出来游玩,便要玩得开心。莫要说那些不自在的。”白衣公子倒是兴致很高,完全没把红衣丫鬟的话听进去。
片刻之后,酒菜上齐。
红衣丫鬟很有眼力见儿,立刻开始斟酒。
斟完酒后,白衣公子拿起酒杯,开始点点小酌。
酒水入喉,顿时便有一股难以言喻的舒畅感传遍全身。
“好酒!当真是好酒!这就是大家酿出来的酒吗?”白衣公子忍不住在心中暗道。
紧接着,便开口询问:“老人家,不是说有四种名酒吗?你怎么只给我上一种?”
此言一出,福伯一愣。
心说四种名酒卖得虽然好,但一下子就要喝四瓶的客人,还着实没有,这人不会是来挑事儿的吧?
虽说心中疑惑,但福伯却依旧耐着性子,上了其余三种酒。
结果每种酒水,那白衣公子竟然都只喝一小口,随后便出言赞叹。
再然后,竟然就不喝了!
不对劲!
这很不对劲!
来飞鸿喝酒的客人比吃饭的还多,每个都把四种名酒当宝贝,一瓶酒不喝完绝不罢休,怎可能会只喝一口?
这人只怕不是为酒水而来。
事出反常,福伯拿不定主意,于是偷偷上了二楼,打算请教自家少爷。
淮南城中心。
飞鸿酒楼二楼。
秀儿正在帮顾北川研墨,而顾北川则伏案奋笔疾书。
可他却并非在写字,而是在画图。
一个又一个大型容器的图画。
在图画旁,还用狂草书写着各项注意事项和生产要求。
画完图后,顾北川又扯了一张宣纸,开始写字。
【精盐制法】
片刻后,这张纸上已经满是笔墨。
顾北川则又扯了一张宣纸,开始书写。
【蔗糖制法】
这一次的内容尤为复杂,一张宣纸显然不够,顾北川又扯了一张。
最后,手腕稍显酸痛的顾北川再度扯了一张宣纸,写下四字。
【鸡精制法】
半刻钟后,顾北川放下毛笔,长舒一口气,开始活动手腕。
秀儿见状,也停下研墨的动作,转而帮顾北川按起了肩膀。
世人只知道少爷既会酿酒,又懂诗词歌赋,当真是才华无双。
可少爷的辛苦,却只有她秀儿知道
在江南的时候,少爷虽说整日无所事事,却也乐得清闲。
可自从来了淮南,每到深夜,少爷房间的烛灯却总是亮着的。
这让秀儿有些许心疼。
其实,能不能继承家业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活得开心,活得快乐不就好了吗?
这是秀儿的想法,她却不敢说出来。
因为福伯很满意少爷的成长,常常在夜晚抹眼泪,嘴里嘀咕着什么少爷长大了,小姐可以含笑九泉了之类的话。
她若是说出来,少不得要挨福伯的训。
顾北川享受着秀儿的按摩,忍不住闭上双眸,开始沉思起来。
大乾的调味品其实挺足的,但制取工艺都稍显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