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金吾卫的消息向来准确。”
“有没有一种可能,沈大才已经听到了我等的呼声,只是坐得偏远,回应不到我等?”
“倒是也有此可能。”
“那这样好了,沈大才你若是在场,便站起身来,也好叫我等瞻仰一番?”
赵灵韵话音刚落,沈良富便听话地站起身来。
见状,赵灵韵先是一愣,随后怒道:“我叫的是沈大才,你站起来作甚?”
“没事便坐下,耽搁了金吾卫大人的事情,你可担待不起。”
闻言,沈良富便又听话地坐下。
“沈大才,您可曾听到?站起身来一见可好?”
唰。
沈良富再度站起身来。
赵灵韵见状,心头无名火起,怒斥道:“竖子,安敢如此戏耍于我!”
“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就是你口中的沈大才?”
此言一出,原本还在盛怒的赵灵韵,当即瞳孔收缩,眼眸放大,呆愣当场,难发一言。
良久过后,才舒缓过来。
当即便惊怒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沈大才定是我北方才子,你这南方来的土包子,休要滥竽充数。”
“若是叫金吾卫的大人发现,这可是要吃官司的!”
闻言,那金吾卫统领也是皱眉,上前看着沈良富问道:“淮南人士?家中上有一父,名唤沈贵,可对?”
“正是!”
“那便错不了,是你了。”
此言一出,整个酒楼顿时陷入绝对的寂静。
沈...沈大才竟是个南方人!
在场的南方考生听闻此言后,先是陷入短暂的震惊,随后便被汹涌的喜悦淹没。
当即狂呼起来!
“沈大才是我南方人士!是我南方人士啊!”
“我南方出了个能提前入圣上法眼的大才!”
“呵呵呵,叫你们北方混蛋再说我南方无人耶?”
“未出金榜,便得圣上召唤,何等殊荣?你北方考生可有?”
听着周遭南方考生们的话语,赵灵韵只觉眼前一黑,四肢乏力,当即便向身后栽倒而去。
所幸其同伴眼疾手快,将其抱住。
“灵韵兄,灵韵兄你怎么了?”
“莫要生气,可莫要生气啊,他们不过是走了些许狗屎运罢了。”
“不错,定是这姓沈的在文章中耍了心机,说了些圣上爱听的,雕虫小技尔,如何能与灵韵兄你之大才相媲美?”
“灵韵兄此时气倒,岂不是正中其下怀?我北方文坛的大旗,可还等着灵韵兄你来扛呢!”
听闻此言,原本已经昏昏然的赵灵韵,竟又奇迹般地掉起一口气,挺了回来。
当即便站直身子,指着沈良富大骂道:“不错,汝定是做了些哗众取宠的文章,才博得圣上欢心。”
“哼,如此寻来的功名,我赵灵韵不要也罢!”
“哟,这样呀,那灵韵兄可真是大度。被别人瞧见了,怕不是要背地里说您坏话了,什么沽名钓誉呀,什么故作清高呀,甚至...还有对当今圣上不敬啊!”沈良富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甄仁义帮腔道。
赵灵韵听闻此言,当即便瞪大眼眸,怒道:“竖子匹夫,安敢如此诽谤于我!”
“那您说说这是个什么事呢?我这沈兄,只会做些哗众取宠的文章,并不真才实学,都能得圣上青睐。”
“您满肚子的学问,说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都是折煞了。可这金吾卫的大人,却偏偏不是来寻您的呢。让旁人知道了,莫不是要说您,连哗众取宠都不如。”
这番话一出,现场再度陷入了一片死寂。
周遭角落,更有人小声议论。
“这几个南方考生,究竟是何处来的?”
“我也不知,但那嘴上功夫是当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