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然而,就在他还要继续装睡时,肚子却挨了两脚。
顾北川顿时睁开眼,怒视眼前之人。
果不其然,是把他绑走那伙人的首领。
“好啊,老家伙,趁人之危算什么好汉。”
“有本事把我手脚解开,顾某人定要与你好生论论拳脚...讲讲道理。”
裴不让一袭黑甲,气息恐怖,如渊如狱。好似金刚一般伫立在项大老爷身后,对顾北川怒目而视,迫使他遵从心的意志,选择给老年人一点关爱和尊重。
当然,这肯定不是害怕。
读书人的事情,能叫害怕吗?
“这位...老人家,你要请我喝酒,大可好好说。踢人就是你的不对了,还是踢肚子。我跟你说,肚子这一块,尤为脆弱,若是踢出个好歹来,我可要讹你的。”
项大老爷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
“这可不是我踢的,你若是有怨气,大可找不让。”
其身后,裴不让也很配合地点了点头,表示是自己干的。
顾北川闻言,顿时气急。
心说你也就欺负李东璧那混蛋不在我身边,不然今儿个这场子我说什么也得找回来。
“老头子,您就直说了吧。”
“找我有何贵干,我不相信,你大老远把我绑来,就是为了吃一顿酒。”
“莫不是求财?”
项大老爷闻言,笑了笑,道:“为什么不能是为了吃一顿酒?我老头子闲来无事,不行吗?”
顾北川摇了摇头,道:“若是别人说这话,我八成就信了。但是你说,不信。”
“噢?为何?”项大老爷来了几分兴致。
“很简单,看穿着打扮以及身上气质。”
“我看几位虽未穿得过于明艳,而是低调内敛的黑色与青色。但衣服的料子都是极好的,再加上诸位的气质,只怕不是寻常人氏。”
项大老爷闻言,啧啧称奇几句,随后道:“我知世界上有气质一说,但你我相见不过一盏茶的工夫,你便能从我身上气质,看出我是什么来头,果真盛名之下无虚士,生得一双慧眼也!”
一旁的裴不让闻言,眼眸微眯。
他贴身保护项大老爷多年,这还是头一次见他对某个人如此夸赞。
难不成眼前这人,当真有这般了得?
“其实,也不单单是从气质看出来的。”
“哦,那你倒是说说,从何处看出来的?”
“很简单,前几天,八公村村长曾告诉我有一伙人伪装成飞鸿的合作伙伴,在我南山作坊里头逛了好大一圈,将飞鸿的商业机密看了个精光。”
“几位看着面生,语气又是地道的乾都腔。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应当是从北而来,从阜阳入的八公村,从八公村入的淮南。”
“先前在靖王府门前分明就是偶遇,你们却直奔我而来,想必是筹谋已久,但没在顾府找到我,所以偶遇之下,才会这般果决,直奔我而来。”
“远道而来的陌生人,对我这个飞鸿创始人情有独钟,甚至不惜动用绑架这等手段。”
“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前些日子里,偷看我飞鸿机密的,便是几位吧。”
顾北川一席话说完,项大老爷沉默良久,裴不让呆立当场。
他虽是昨天才到的,但护卫们已经把八公村的经历和他讲述了一遍。
以他的角度来看,项大老爷一行人压根没留下什么线索。
可眼前之人,却硬是凭借蛛丝马迹,推断出了他们的身份。
实在是…让人细思极恐!
天底下竟有这般妖孽!
项大老爷却是一笑,道:“你有几分把握,就在此信口雌黄,满口胡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