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据我所知,陛下和太子应该不是同一时间身亡的。”
“大概是陛下出事了三天后,郑公公才出宫寻的太子殿下。”
“郑公公来寻太子殿下无非是为了让其主持大局,这无可厚非。太子殿下身为储君,本就有这样的义务和责任。”
“不过,既然如此,郑公公应该是从头到尾都和太子殿下在一起的吧?”
“那么殿下身亡的时候,公公您又在何处?”
顾北川看着郑英,神情严肃,一连说出多个问题。
郑英闻言,微微皱眉,说道:“顾大人说得不错,陛下和殿下身亡的时候我确实都在身边。”
“只不过子母追魂散的毒,都是瞬间发作,只片刻之间,便药石无医。”
“老臣虽悲愤欲绝,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陛下和殿下身亡。”
“此实乃老臣之罪过,等此间事了,大乾重新走上正轨,老臣愿以死谢罪!”
“顾大人如果不相信老臣的话,大可传裴大统领,一问便知!”
顾北川闻言,点了点头:“不是不相信郑公公的话,只是兹事体大,还是弄清楚为好!”
渊王也点了点头:“顾大人说得不错,那就宣裴大统领上殿。”
此言一出,文武百官也纷纷点头,显然是也同意顾北川和渊王的话。
不多时,裴不让就被喊来了。
这位大乾公认的武道天花板此刻的状态着实不怎么好,气息萎靡也就罢了,还披头散发,眼眸通红,显然精神也不怎么好。
看来仁宣帝的死,对他打击很大。
对着裴不让,郑英又说了一遍刚才的话。
裴不让闻言,点了点头,道:“陛下死的时候,是郑公公陪在身边,我在几十米开外,具体情况不明,不过确实是顷刻之间便药石无医。”
“太子的死亡情形,则和郑公公说的一般无二。”
听见裴不让的话,顾北川心中顿时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听见这话,顾北川心中顿时咯噔一下,连带着眉头也皱了起来。
因为这番话是裴不让说的!
同样一套说辞,郑英来说也好,渊王来说也罢,都没有十足的说服力。
但裴不让不同。
第一,其武力值高超,堪称大乾之最。
所以没有人可以威胁他!
其次,他的身份也很讲究。
他除了是五万御林军大统领外,还是仁宣帝的贴身护卫。
凭借着一身勇武和贴身侍卫的身份,如果裴不让想要杀仁宣帝,说句不好听的,仁宣帝也不至于等到今天才死。
所以,不论是从身份来看,还是从个人武力来看。
裴不让的话,都有一定的说服力。
朝堂之上,不仅是顾北川,但凡是听见裴不让话语的人,都沉默了。
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裴不让的话就代表着事实。
而他们显然还无法从仁宣帝和太子双双遇难的噩耗中挣脱出来。
“诸位,我深知诸位此时之痛心疾首。”
“但是,国不可一日无君!”
“更何况,皇上和太子都是被北燕刺客所杀,这是国仇!”
“我大乾不能不报!”
“所以,老臣斗胆,恳请渊王殿下登基称帝,带领我大乾雄兵,向北燕讨个公道。”
这番话是从郑英口中说出来的,再一次在朝堂上掀起轩然大波。
魏青皱着眉头站出来,道:“如今陛下和太子刚刚亡故,就另立新君,是否不太好?”
“没错,太急躁了些。”太尉张浪连忙帮腔。新帝一旦登基,权益受损最严重的,绝对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