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之内,永乐大典修好,值此一项,就要用去一千五百万两!还有心学理念印刷,传文天下。
您还要修北平紫禁城,京营还扩军了二十万,十五万都是骑兵,相应的轻重铠甲和兵戈都不要钱吗?
还有火器营那边,红衣大炮几千门几千门的造,炮弹一造就是几十万颗,这哪像不是花钱如流水的?
还有这水泥路,您也说五年内铺满全天下,现在北平那边要建皇宫,优先铺水泥路,耗资巨大。
尤其是北平紫禁城,本来是预计三十万民夫,耗时十五年修建完毕的,可您五年内就要修好宏伟的紫禁城。
这件事情,已经征召了百万民夫,还得给他们发工钱,这其中开销之巨大,无与伦比,钱哪里经花?
花钱如流水,这点钱,够干嘛?臣都嫌钱不够,你还想要臣拿一千万两,您看臣像一千万两吗?”
户部尚书顾博文大倒苦水,没钱呐。
张口闭口就要一千万两,我能掏出三百万两,都已经是咬紧牙关掏出来的。
反正多要是没有。
朱权脸色一黑,“户部尚书,你是在怪朕吗?”
“陛下,臣不敢,但是您干的每一件事,都是千秋之事,可是您都聚在一起干了,您一代人干三代人的事情,您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啊。
若不是灭佛抄来了无数银两,户部是真没钱来支持陛下干这些事情,但纵使天涯海角也有尽时啊!
更别说是银子了,户部再有钱,那也不够花啊,陛下,户部的肩膀上,担着大明一京十三省的所有开销。
臣总得为天下留点钱啊,臣不反对陛下的圣战,臣也想可能尽可能的支持陛下,但是陛下不能只顾自己而不顾天下啊。”
顾博文的压力是真的好大。
干着户部尚书,几千万两银子从手上过,进进出出。
户部尚书也想年年有余啊,但是朱权就是个败家子。
就好像不把钱败光就不高兴似的。
“京营的人不是把贪墨的抚恤金都还回来了吗?那笔钱呢。”朱权疑惑道。
按理说,户部不该这么穷啊。
应该有很多钱可以调动啊。
“陛下,那点钱够干嘛啊,虽然加起来有三百万余两,但是压根不够用啊,当时就全拨给火器营用来造红衣大炮了。”顾博文回答道。
朱权眉心一皱,“不对,朕看了火器营的火器储备,红衣大炮加上炮弹,绝对没有用到三百万两!你的钱拨给谁了?”
“归兵部管,臣自然是拨给兵部了,户部可一文钱没拿啊。”顾博文赶忙解释,生怕朱权认为户部贪钱了。
朱权看向了耿炳文。
耿炳文赶忙跪下,“陛下,臣一文钱不少的亲自拨到兵仗局火器营了,臣亲自拨的,户部拨来多少,臣就送去多少,臣一文钱没拿啊。”
朱权叹了口气,“狗改不了吃屎,罢了罢了,以后不用再给京营拨钱了,兵部尚书,你下去吧,没你的事了,内阁拟个章程,安排京营陆续马放南山吧。”
“遵旨。”顾博文领命,不给他们拨钱,户部就能省不少钱了。
“臣遵旨。”
王纯卅和钱多多异口同声的领旨。
显然朱权猜测到了,有人贪墨了制造红衣大炮的钱。
“陛下!有贪官就杀啊!裁撤京营干什么啊!陛下!”耿炳文哐哐磕头,额头没一会儿就磕出血了。
朱权这一次连骂都不骂了。
“来人,把兵部尚书拉下去。”朱权对外喊道。
外面随机进来两个太监,一左一右架起了耿炳文,就把耿炳文往外拉。
“陛下!陛下!京营有功于社稷,就算有人贪污,京营也无罪啊,陛下!”
耿炳文被拖出气还在大喊。
然而,得到的回应就是没有回应,朱权已经不想回应这件事情了。
京营已经腐败了。
沉默不是没有情绪,而是没有再说的意义。
耿炳文直接被拖出去了,显然接下来的战斗,也没他们京营什么事了。
“陛下,真的要京营马放南山吗?”钱多多询问道。
然而,回应钱多多的就只是一个白眼。
王纯卅真不想跟钱多多共事了,真怕自己也被带傻了。
京营那是南征北战的精锐,都是一场场战斗活下来的精锐,怎么可能让京营马放南山?那不是寒功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