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霄嘴里鲜血更是止不住得喷出，连忙借助这股剑气倒飞出去。

上官倾仙却不打算放过，再提剑掠去，直取赤霄头颅。

后者再没了先前的平静，连忙以混沌钟阻拦。

随着“咚”的一声巨响，钟鸣不断。

赤霄只觉头痛欲裂，强如他的肉身也是龟裂开来，全身混沌血更是不受控制地流出。

......

周围无数的人已是看呆了，混沌道体，本就是无敌的化身。

曾经的混沌大帝，天地间第一代混沌道体自九天十地走出，更是据传走至仙帝之境。

“她......究竟是谁？”

众人的脑海中不由地想起这么一个问题，不过很快他们便知晓了。

“够了。”

就在上官倾仙欲要下杀手之时，天地间却有不怒自威之音响起，仿佛自成法旨，欲要镇得整座北霄天域匍匐在地。

“欲战便战，古齐殿主，你也是越活越过去了......”

瑶池天域一抹绚丽之光映照于世，没有身影，仅仅是淡冷的声音回荡天地，音弦交织间，却令的无数人心颤。

曦瑶女帝！

......

另一边，古老的遗迹上，林长卿已是走至最中央所在。

与早已破败不堪的古天庭形成鲜明对照的是，那里有座透明莲池清澈见底。

不仅如此，莲池中有朵略显黯淡的金色莲花。

“九仙莲芝......莲子被取走了？”

他靠近了些许，轻喃一声道。

林长卿自然清楚眼前的这朵莲花便是那传说中......控住世间凡人成仙之路的绝巅仙花九仙莲芝。

不过与女帝曾经所讲不同，莲子已失，这仙花已经不完整了。

“神子好手段。”

也是这时，虚空被撕裂，一道感叹声自其中传出。

......

“还以为你不归来了？”

林长卿没有太多意外，他视线落在那方不断变幻的虚空，轻笑道。

“顾长天没拦住我，倒是你，古方居然也不曾阻住。”

那里，鸿蒙紫气显现，一道灰衣自其中走出，帝昊与林长卿对视间失笑着。

“我想，古天庭与彼岸本就是相对的，九仙莲芝控成仙之道，九幽曼陀掌轮回之道。”

“天骄，只能在成仙与轮回中二选一。”

林长卿继续道。

“天主理念如此，成仙需要付出代价，从踏入仙道的那刻起，他便已经失去自由了。”

帝昊颔首，倒是不曾隐瞒。

他长发飘扬，双手背负身后，鸿蒙紫气点缀间，看向林长卿，又多加了一句。

“从帝路伐天的那刻起，你们便是自由的。”

帝昊的声音竟是少有的伤感起来。

“战吧。”

不过片刻后他又恢复了过来，一股惊天战意喷薄而出。

紫气东来三万里，鸿蒙斩仙葫照耀万世，他全身璀璨得可怕，看向林长卿。

“古往今来，无数的人，或为长生，或为逍遥自在，但......真正能得偿所愿的，终是少数。”

另边，林长卿浑身的气势也在不断攀升。

他抬手，混沌气倾覆而下，于空中衍化三千，因果、五行等诸道尽数凝出，逐渐地又合为一体。

不仅如此，四周的大道之力凝聚而来，混沌大手印携着万钧重力朝帝昊压去。

与此相对的，帝昊双掌推出，鸿蒙斩仙葫运转间，浓郁的鸿蒙之气滚滚而出，化为道道紫金神龙，轰然爆发。

轰！

混沌之力与鸿蒙紫气交碰一起，便如针尖对麦芒，泛起了无尽的波澜。

混沌、鸿蒙......皆是世间最为初始的力量，可衍化三千之道，如今在两人手中爆发间更是强势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