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林家第十一代神子，林长卿...”

下一刻，他遥遥行礼。

对方依旧闭着双眼，便似沉睡了过去，不曾回应，手中那张神秘黑纸自主飞至林长卿手中。

后者看着黑纸，再翻手间，神秘白纸同样映现而出。

也是这时，白黑交织间，竟是破裂开来。

有两道透明，仿佛天地初开便已存在的本源物质映现，氤氲之气泛滥，将整方天地一分为二。

一半是生机勃勃的白天，另一半却是死气沉沉的黑夜。

白天之上，数轮烈日璀璨，高照九霄天穹。

黑夜那边，却有亿万恶魂魔念，不甘咆哮不止。

“这两张纸里，藏着世间阴阳道的源头。”

林长卿接过两道本源物质，渐渐地融入体内。

而随着本源物质融入，他能感觉到体内在悄无声息地发生着许多变化。

混沌青莲在不断地衍化，阴阳两极交合间，化作天地间最为原始的混沌雾霭，他的道，又再度有了质的突破。

若说先前，仙道一途，他对混沌的认知是近乎全面，如今...他就是混沌本身！

不仅如此，他的境界也在水涨船高！

而当阴阳两纸交汇之际，圣祖那久闭的双眸也终是睁了开来。

满是沧桑的眼睛落在林长卿身上。

“第十一代神子么，好...好...不似我这失败的人儿。”

下一刻，他淡微一笑，有些感叹地道。

...

“先祖伐天，平天魔，为人族而战，谈何失败？”

林长卿看着老人，同样付诸一笑。

伐天的开创与终结者相见，有种额外的亲切。

“不，我失败且自私，始祖的路才是对的，世间万道，顺其自然，由其发展。”

老人摇了摇头，一向深邃的眸中带着些许感叹。

“我却想统领整方九天十地去探得成仙道，想破开这一平衡，引发了天魔动乱，最终真正成仙了的，也只有我一人。”

...

“九天十地为何不能成仙？”

林长卿双眸微凝。

与寻常大千世界不同，九天十地乃是由仙界分裂而出，哪怕世界法则缺失，应该不至于诞生不了仙。

不仅如此，寻常世界证得帝位便可受到感应，踏足仙界。

但九天十地不可，它不允许成仙，还是太元始祖率领硕果仅存的仙硬生生地朝外打出一条成仙路。

他觉得，这并非偶然。

“世间人杰无数，近乎九成都出于九天十地。”

“那是天骄的摇篮地，无论是昔日天主，还是上苍，都极其惧怕他们脱离掌控，故而施展了一系列手段，断了我们的成仙道。”

“或许他料不到始祖的出世，也料不到伐天者的诞生吧。”

“不过...似乎始祖的路是对的，只有一个时代最惊艳的人走出，不会激怒上苍轮回，我昔日想统率整方世界成仙，或许错了。”

圣祖朗声笑着，他仰望长河，眸里却有些落寞。

“始祖开创成仙路，是为惊才之人留一丝辉月光，我等伐天，却是为后世之辈争一方长生道。”

林长卿摇摇头，他眼中没有丝毫变化。

“那...我们都不曾错。”

圣祖颔首，眼中有赞许。

...

“先祖可知，这仙石有何用？”

过了片刻，林长卿拿出了自女帝那里拿来的混沌仙石。

神秘白纸与仙石有些联系，他猜测眼前圣祖应该得知详细。

“太元始祖乃自混沌中走出，已是沉眠，若是切开，他便会有所感知，重现世间...”

圣祖淡笑着回应。

...

另一边，天主闻得止步的话语倒是愣了一瞬，他回眸看着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