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他的地盘上倒也不用担心太多,而且刘备多少算是他的同宗兄弟,这时候表现得太过冷血也有些不合时宜。
“也罢,那吾就随云长将军你走上一遭吧。”
片刻过后,两人一前一后的回到了刘备府上。
刚一迈步进入刘备的房间,关羽就从身后将门给带上,而刘备却是从屏风后走出。
见着这场景,刘璋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
“玄德贤弟这是作何?”
“兄长勿惊,小弟此次乃是不得已方用此法将兄长请来府上。”
刘备一脸的苦涩,看着刘璋满脸的戒备,连忙摊开双手以示诚心。
等走到刘璋跟前后,这才缓缓开口道:“云长言吾有病,此却并非是虚言,不过这病不是其他,而是心病。”
“心病?”
刘璋似乎隐隐猜测到了什么,蓦然长叹了一声。
“贤弟可还是为了出兵荆州一事?”
“不敢瞒兄长,此次荆州大军异动,备与孔明相商后,却是得出一结论。”
“眼下兄长精锐未动,曹军断不该如此急切,唯有是图谋汉中之地,方才会用得上这荆州之军。”
“图谋汉中?”
刘璋被刘备的发言给惊住了,“贤弟可是杞人忧天了?”
要知道汉中张鲁如果是这么好对付的,那他早就从对方手上将汉中给夺回来了,何至于等到现在?
“苏子渊此人善出奇谋,也正是因为兄长久不曾有动作,方才敢如此行事。”
“备素来知晓子初、公衡等人对备心有防备,可此事攸关益州安危,兄长与备的身家性命,这才出此下策将兄长单独请来府上。”
“还请兄长仔细考虑!”
开口过后,见着刘璋依旧是存有疑虑,刘备心中一发狠。
转身取过平日佩剑,将其用双手捧至刘璋身前。
“玄德你这是作何?”
“若汉中告破,益州危在旦夕,而备与曹贼乃不死不休之仇,将来亦是难逃一死。”
“索性不如请兄长了结备的性命,也好过将来落入曹贼之手。”
刘备满脸的真挚,目光中又透露出几分凄苦,顿了一顿后凄凉道:“况且若备之死能令得兄长醒悟,保全益州子民,留得我汉室血脉。”
“备,死不足惜!”
“敢请兄长动手!”
刘璋颤巍巍的接过刘备手中的长剑,面色复杂无比。
想到黄权、刘巴对他的劝诫,头一次忍不住开始怀疑了起来。
毕竟刘备都做到了如此份上,怎么可能是对他益州怀有异心?
铛!
下一刻,刘璋直接将宝剑掷在地上,上前扶住了刘备。
“玄德你与为兄皆系汉室后辈,为兄又如何会怀疑你?”
“只不过此事终究干系重大,切不可早早下出结论,不如等到来日为兄召集众人商议过后,再做分辨?”
一听刘璋这话,刘备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可若是黄主簿等人……”
“公衡想来是对玄德贤弟你多有误解,此事吾自有计较。”
“这样,为兄应下玄德你,若当真得到曹军攻打汉中的消息,为兄便立即召集益州精锐之师,出永安直取南郡!”
“如此可好?”
见刘璋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刘备也只能是无奈点头。
再怎么说那张鲁也算是虎踞汉中多年,总不可能连一时半会都撑不过去吧?
……
子午道,腰岭关。
“军师,斥候已经是传回消息,腰岭关并无人驻守,大可放心前进。”
赵云拱手抱拳,神色放松。
要知道在这数百里的子午道上,除却道路难行之外,还有着最大的两个阻碍。
其一便是腰岭关,其二则是子午关。
好在看如今的情况,西凉联军从头到尾都想不到曹军会从子午道而来。
“甚好。”
“如今既是已经抵达了腰岭关,这子午道也快走了近半路程了。”
苏泽心中的所有担忧尽去。
与此同时,夏侯惇也是急切的从后方赶了上来,神情当中还有几分震惊之色。
“先生,黄老将军可真狠啊!”
“刚刚收到后方的来报,老将军仅仅是用了两日时间便破了南乡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