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
“你还高兴,人家都气死了。”
“保平啊,这一次我觉得何寡妇做了一件好事,这应该是她嫁到我们村以来做的唯一一件好事。”
李保平看他高兴的样子,心中更难受了。
这些人咋这样?他只是想体验一下参加高考的感觉,他们都不给他机会。
“叔,你再这么说我可真不高兴了,人家心中难受的啥一样。”
彭胜利说:“保平,人都是自私的,大家跟着你刚刚才尝到了一点甜头,你要是离开的话,大家不就是又没希望了?所以,你不要怪叔啊。”
怪不怪又能咋样?即成事实,已经无可更改。
“保平,保平,你骑谁的自行车?不要了?”
何玉倩推着自行车在院子外面吆喝,李保平这才想起来,自己是骑着周静宜的自行车回来的,却落在了何家。
他赶紧出了院子,接过何玉倩手中的自行车,推到院子里。
“你咋的了?一脸不高兴?我妈让我劝劝你,又没说清楚是劝啥?真是的,你当姑爷的,能不能不要和她较真?”
李保平欲言又止。
彭胜利说:“正生气哩,保平参加高考的准考证被你妈糊墙了。”
“啥?有这回事?保平,是真的吗?”
何玉倩急的脸胀通红,摇着他的胳膊问。
“这事还能有假?以后你不要再提让我孝敬你妈这事,这一次我是不会再原谅他了。”
何玉倩不等他说完就奔出院去。
她这是要和她妈吵架?
李保平追出院子想要叫她回来,却早没了人影。
“叔,你多这嘴干啥?反正已经于事无补了,吵一架有意义吗?”
“我这不是为了你?你老是被她欺负这还能行?你是姑爷,没法和她讲理,她自己的娃总能说她吧?这么大的事就这样完了?”
彭胜利讨好地说。
他心中不知咋样高兴哩,还装作一副可怜他的样子。
彻底断了高考的念想,接下来要咋样干才能当一个与众不同的农民?李保平陷入了沉思。
门“哐”的一声打开了,何玉倩哭了走了进来。
她一定是被陈淑芳一阵收拾,不但没捞着好处,反而被骂的狗血喷头。在陈淑芳面前,她从来都是被欺负的对象。
李保平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安慰她:“都过去了,刚好不用去遭那份罪,我也没想过要去上大学,我舍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