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客栈途中,叶临秋心神不宁。
脑中一直思忖着三界运壶的事。
是谁打碎了它?
它究竟还有多少片散落在外面。
这些事一直在脑中回转。
“道长,好像有人在刘璃房间”
青织在一旁说道。
叶临秋竖耳,听到了斥骂声。
是那雁兰门主,叶临秋二人走进房内,见到雁兰盘坐在榻上,刘璃跪在她面前,身旁是雁兰带的一位身着黑衣带着面具的女子,还有王全涛。
“刘璃,你的自大与盲目让同门师弟妹惨遭大难,也让采柴镇镇民死伤无数”
“你的过错足以让为师动用门规”
“可你父亲在朝乃三品侍郎,为师确实罚不了你”
“你随为师去境府,便回长安王城,清心门,容不下你了!”
刘璃跪在下边,胸口起伏,指甲已经陷进掌肉中。
但她的眼中有泪花闪动,却也不敢在雁兰面前造次。
无他,只因为雁兰是她觉得第一个真正关心她的人。
“师尊,真的不要徒儿了嘛”
刘璃低头,不想让眼中的泪花滑落。
雁兰沉着声道:“不是为师不要你,而是你所铸造的大错,为师也无法揭过,璃儿,希望这件事,能让你明白一点”
“自大与任性,伤害的不是自己,就是自己的朋友亲人”
雁兰闭上眼睛:“你且去吧”
刘璃忍不住发出泣声,夺门跑了出去。
青织连忙追上去。
王全涛在一旁求情道:“师尊,师妹也是为了除贼降魔才会造成这次惨剧,除了自大,她无错啊”
雁兰摇摇头。
“人非她杀,却因她死,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经此一劫,望她能醒悟”
雁兰叹息。
“全涛,带来参加开宗大会的弟子已逢大难,为师让你火速赶回门中,让长老再挑出十名弟子”
“为师要先赶往境府,你带着十位弟子之后赶来,沿途不能逗留,切不可再生事端”
王全涛还想再说什么,却是作揖道:“全涛遵命”
等全涛退出去后,雁兰转头看向叶临秋,她淡笑的表情让叶临秋心神一颤。
“这老女人看起来也就三十岁,但实际可能更高”
“怎么对她还有一丝臆想呢”
“肯定是曹贼遗风所累”
叶临秋暗暗想道。
“听全涛说,道长以一己之力斩杀鹏妖,又以坐定金丹境硬抗金丹中期的卫无欢,使之重伤”
“道长神通,让雁兰惊叹”
雁兰淡淡说道。
叶临秋摇头苦笑。
“雁门主谬赞,贫道只是有些手段而已,不值一提”
雁兰愈发欣赏眼前这个面如皓月的小道士。
在他身上瞧出来了一股浩然正气风。
“听说叶道长作为玄首宗的外卿要助其参加开宗大会?”
叶临秋点头:“只是应了熟人,不好推脱而已”
雁兰笑笑,看向身旁的一袭黑衣,戴着娃娃面具的女子。
“这位姑娘叫唐月语,半步金丹,她是我清心门的外卿”
叶临秋看向那唐月语,虽看不见其容颜,但从身姿来看,肯定又是沉鱼落雁之貌。
“见过月语姑娘”
叶临秋作揖道,可那唐月语不言一字,只是回礼了叶临秋。
雁兰接着说道:“道长如此年轻,就坐定了金丹境,且神通颇多,若在开宗大会上与清心门有争,还望道长留上一手”
“雁门主说笑了”
闲聊了几句,叶临秋便告辞了雁兰,出门便去找青织,他觉得现在很有必要先来次针灸治疗。
在楼梯角落处找到了青织与刘璃。
“小青织,我是不是很让人讨厌”
“我父亲也赶我,我师尊也赶我,是不是每个人都讨厌我”
刘璃已经哭得梨花带雨,哽咽着跟青织诉苦。
叶临秋很是诧异,像刘璃这样的男子脾性,竟也会有情绪绷不住的一刻。
青织搂着她,轻拍她的后背。
“阿璃别伤心,你没有让人很讨厌”
青织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毕竟她平日的作风,实在太过霸道。
“我只是想让别人认可我,为什么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