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手掌，狰狞的洞口。

不见血迹，只有一片焦黑。

仔细看，焦黑的边缘，又有新肉在不断重生，又不断毁灭。

这般折磨，抛开灵力的大量消耗不谈，也不知具体是何种滋味。

最令人惊讶的是，以大长老合体巅峰的实力，竟然也无法抗衡雷木剑意的侵袭。

灵力消耗大半，也不见有些许好转。

“臭小子，还看什么呢！！！”

大长老那么温和的人此刻都有些想骂娘。

苏黎这小子一来竟然只顾着研究自己雷木剑意的破坏力，把他这正在经历痛苦折磨的师伯给忘了。

苏黎心虚，“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马上就好……”

微一弹指，雷木灵力自指尖弹出，涌入大长老那狰狞焦黑的洞口。

下一秒，刚刚还肆虐的雷意立马变得温和，配合着木属性灵力不断刺激大长老的细胞活性，加上大长老自己的发力，仅是片刻的功夫，那狰狞焦黑的洞口便已恢复如初。

也就是苏黎这雷木剑意的主人了。

换个人来，就那肆虐程度，闹不好都有把自己搭进去的风险。

变异灵根当真是恐怖啊。

更恐怖的还是自己这师侄……

见苏黎如法炮制，在治疗自己破碎的手掌，大长老边配合着边开口道，“你小子当真是莽撞，剑域何等强大，看似是祭出一剑，你可知那一剑也是剑域的一部分。”

“剑刃虽小，雷木剑意却自成一域，又哪里是单独一道雷木剑意可相提并论的。”

苏黎讪笑，他是真没想到连合体巅峰也接不住啊，“抱歉抱歉，那师伯依您看，极限在哪里？”

“极限？”

大长老脸色肃穆了几分，细细思索着刚才与那一剑交锋的每一个细节，又看向天上那还未散去的剑域剑阵，还有……

那只状若懒散却又眼神睥睨俯视他的雷狐。

好半晌，才肯定道，“可战洞虚初期，再往上，你就需要依仗瞳术了。”

苏黎心里又惊又喜。

那岂不是说，现在的他单靠着剑域，甚至比掌握第五血脉神通之前的他还强？

在拥有第五血脉神通之前，他顶多能跨一个大境界，再高就只能靠着瞳术打辅助，给不了实际伤害。

其实掌握了第五神通也只是辅助作用更大，能极大影响乃至半仙老祖的灵魂元神了而已。

以他的境界，根本无法对合体巅峰及以上的大能造成威胁。

现在有了剑域。

只要不断完善剑阵，强化剑域，那他可威胁的绝不仅仅只有洞虚初期。

当然，苏黎没有盲目自大，再强化，人家洞虚大能的手段肯定也不少。

瞳术该用还是得用，命只有一条，开不起玩笑。

“这是九剑小衍剑阵吧，四剑，九剑，四九剑，都为小衍剑阵，八九之数方入大大衍剑阵的门槛。”

大长老除了气色还有些病白之外，实际已经恢复如初，开始为苏黎指导大衍剑阵。

苏黎自然欢喜，一挥手，天上的剑域落于二人近前，大长老凑上去细观，苏黎开口道，“师伯，以我目前的实力，一道雷木剑刃需消耗半成的灵力才够阵旗的资格。”

“九剑是我目前能摆出的极限，耗去了近半的灵力，剩余一半哪怕是以我的灵力恢复速度，无论是用剑域御敌，还是动用法相瞳术，都难免显得有些紧凑了。”

大长老点头，“你那瞳术虽强，消耗的灵力确实不少，我听你师公说，上次与那半仙老祖，你仅用海市蜃楼帮六位太上挡了一技，就差点灵力耗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