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士族中的威望会一直提升,一旦他死在司马家手中,那连同此番清洗在内,所有的反噬都会接踵而至。”
“所以高祖在等的,是这个机会!?”
杨坚惊叹道。
若换做是他在这场挑战中,估摸着此番司马家动手清洗士族,便要忍不住跳出来了。
毕竟就如曹老板所言,在绝大部分人眼中,此番都是登高一呼,利用天子权柄的绝佳机会。
但李二说的没错,这么做的前提,是司马师不在京中。
一旦让其反应过来京中生乱,那不管是毌丘俭还是姜维,他都可以暂时不去管。
哪怕他放掉其中一两个州,用以喂饱那两方,只要能够解决身后的麻烦,对司马家而言都是赚的。
到那时,哪怕毌丘俭再急,他也不可能来得及进京护驾。
除非他刘邦化身项羽,率领数千人一路杀穿,成功会合毌丘俭,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所以看似局面好转,实则对于刘邦而言,稳妥的生路依旧只有一条。
依旧是从士族门阀入手!
……
接下来一连十余日的时间,宫中再无半分动静。
陈泰没有再来,他乖乖听着刘邦的话,做着他该做的事。
司马昭安排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看上去就是一条忠犬的模样。
乃至于期间陈坦都忍不住质问,问他到底心向哪一方。
陈泰也是有苦说不出,他当然心向天子。
且不说汉王之名与封地雍州,单是他自己内心,也是毫无疑问偏向大魏的。
可天子让他做好自己的事,旁的吩咐一概没有,他能怎么办?
难不成要自作主张吗?
一旦坏了事,害了他自己的性命不说,还有可能让天子谋划毁于一旦,这样的结果他更加难以承受。
至于焦伯,经过了数次的激励之后,除却宫中执勤的时间,他大部分时间就都留在了郭太后给他安排的地方。
他似乎也是心有所感,知道眼下的状况越发紧张,不知何时便会撕破脸。
届时他所训练收养的这数百名死士,将会是刘邦最后翻盘的希望。
反倒是郭太后对这突然平静下来的氛围有些不太适应,屡次派郭公公来隐晦的问询。
可每一次得到的答案都是,再等等。
她也不知刘邦究竟在等什么,却也只能强行按捺着自己的不安陪着等。
这些天里,刘邦的表现也跟自己的人设很贴切。
每日除了看书,就是找大儒辩经。
看到他这样的表现,司马昭算是彻底放了心。
而另一个放心的,还有王祥。
在司马师出兵平叛的一个月之后,来自于他的威慑力便也消散的差不多了。
某些蠢蠢欲动的野心,又开始萌芽。
这一日夜间,送别大儒后,刘邦正要回宫歇息,他等的人,总算是不请自来了。
看到静静的等候在宫门外的王祥,他皱了皱眉,满眼嫌弃的准备绕行。
“陛下,请留步。”
王祥急了。
刘邦这般表现,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怎么回事?
上一次不还相谈甚欢吗?
怎么这次就成这般表现了!
他连忙急走两步迎了上去。
“陛下,何故如此啊。”
“何故如此?太尉,你还好意思问朕何故如此?”
刘邦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
“上次朕与你说,想册封诸王以报答尔等重臣为我大魏立下的赫赫功勋,可你是怎么对待朕的?”
“你转头就跟中郎将说,一切都是朕自作主张,将所有事都推到朕的头上。”
“太尉,做人不能这样吧?”
一番话说的王祥头都抬不起来。
好像,还真是如此。
在亲眼见到自己的子侄被宰杀之后,他有那么一瞬是真的恐惧了。
所以在那个时候,他将之前的对话和盘托出,只为保全自身。
虽然最终的结果,只是小皇帝被司马昭暗戳戳的点了几句,但归根结底,这件事是他的错。
“臣一时疏忽,请陛下降罪。”
对于这件事,他没有丝毫狡辩的空间。
为了能够确保接下来的对话能够顺利进行,王祥只能乖乖低头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