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是不可能撤的。
“撤是不可能的,逆贼司马师做出的任何改变,都不过是加速他的败亡罢了。”
“陈爱卿,焦爱卿,你们各领两千兵马负责一门,戏要演足,要装的不堪一击,装的摇摇欲坠,但不能真的轻易被攻破,明白吗?”
领到旨意的两人愣了愣。
这也没提前排练过啊,怎么就要演上了?
更何况,敌军全军压境,演给谁看?
总不能咱们演的摇摇欲坠,那司马师还能可怜咱们吧?
他可没那善心,你越是不堪一击,他便越是会朝着你的弱点猛打。
陛下你这是生怕京师破的不够快啊!
“陛下,不能这么演吧?即便是昔日的空城计,也没这么唱的啊!”
人家那空城计,好歹是城门大开,假装城内有伏兵,好让敌军投鼠忌器。
可你这装弱,是什么意思?
让敌军掉以轻心?
“是啊,我军很难再抽出力量作为伏兵,示敌以弱的确没有什么意义。”
焦伯也连连点头。
让他赴死,他保证自己半句多余的话都不带说的。
可眼下这般旨意,属实是让他有些看不明白,也是罕见的劝谏了一句。
连他们两人都抱着如此的想法,其他百官更是说话越发难听起来。
“陛下,示敌以弱在眼下绝对是行不通的!”
“就是,大将军麾下大军实力远胜我城中守军,示敌以弱岂非自寻死路?”
“要依臣所言,陛下现在就该赶紧撤离,先南下避开敌军锋芒,再图往后的打算!”
“唉,还以为陛下能有何等妙计,现在看来,大魏是真的要完了!”
“对不起先帝,对不起太祖皇帝那一生的心血啊!”
对于这些人的不看好,刘邦甚至连多看他们一眼都欠奉。
但在这场挑战中,一直忠心耿耿的两人,他还是稍微有些在意的。
“你们怎知,朕就没有另一支如文鸯一般的伏兵了呢?”
“放心吧,两位爱卿,你们就这么去做,这么去演,只要演的足够逼真,能够骗过司马师,那剩下的交给朕就好。”
“至于你们,上一次的朝会,朕应该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今日你们只是观众,再狗叫,朕便将你们的嘴给堵上,也绑到那柱子上去。”
“真是聒噪。”
众人:“……”
没有任何人能想到,刘邦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这岂不就是指着他们鼻子,骂他们是狗?
“陛下……”
张良站在一旁,表情很无奈。
果然,憋屈了这么久,陛下终究还是忍不住暴露本性了。
“陛下,你怎能这般说我等?”
“难不成,在陛下眼中我等就是那牲畜?”
“原来陛下一直都是这般看我等,那又何必让我们来看这注定惨败的一战?”
“听见了吗?诸位,在陛下眼中我等就如猪狗!”
一时间,在场的不少人都气的满脸通红,有人试图火上浇油,也有人憋着一股气一言不发。
可惜刘邦那小脾气上来,对他们的话充耳不闻,只是冲着陈泰两人摆摆手。
“下去准备应战吧,记住,演的好了,朕的后手自然就能派上用场。”
陈泰与焦伯对视一眼,虽然不解陛下为何突然暴怒,乃至于破口大骂。
但眼下敌军将至,他们也只能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遵旨。”
临分别之前,陈泰沿路一直在叮嘱焦伯接下来的注意事项。
示敌以弱的尺度很难把控,容不得半点失误。
一旦没能把控好示弱的度,很可能就会变成被敌军长驱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