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谁?”
梁嵩掐了掐自己,眼前的幻影消失,他一字一句道:“她不是小丽,只是你强加给我的记忆。”
张翰文点头道:“对,她不是你的小丽,是我的小洁,小洁。”
念着“小洁”的名字时,张翰文双眼迷蒙起来,望着一处山脉,缓缓说道,“那是一个美丽的黄昏。”
一个黄昏,夕阳很美,张翰文被两个护工押向精神病院大门,这两个护工都很强壮,而且显得格外的警惕,因事先他们得知这个看似文弱的精神病人非常危险。
大门内的台阶上老院长、一个医生一个护工,还有就是曾洁,老院长冷若冰霜,那医生和护工看着张翰文的表情也颇为不屑,唯独曾洁带着甜甜的笑看着张翰文。
一个部门一个组织的气象总是由在任的领导者决定的,老院长是神经学、心理学的名宿,他水平很高,可对精神病人的态度不太好,其他同行都不会称病人为“疯子”,他却时不时直接这么叫。老院长缘何如此呢,是因为他曾被发狂的病人攻击过,还有,他最期待的一个学生被几个精神病人打残了,这个学生不止身体残废,心理留下了阴影,在学术和研究上再也无法精进,故而老院子非常厌恶精神病人,在他的带动和影响下,医生、护士、护工们对精神病人都不太宽容与友好。此时的整个精神病院,还只有天性善良,有着亲和力的曾洁,能对病人绽放笑容,其他的工作人员看到病人,无不是冷冰冰的脸孔。
张翰文经过曾洁时,闻到异香,不由得鼻孔翕动,呈现出很陶醉之状。老院长等人看到,更为厌恶,他们都定义这新来的张翰文不仅危险,还好色,以后女工作人员都要小心些。
张翰文进来没几天,精神病院就发生了怪事。
某日午后,小车被推进病房,一个医生和一个干瘦的护士准备常规工作,三个病人们见到那护士,都无端端的尖叫起来,靠窗的张翰文转过身来,很是平静的看着发生的一切。
干瘦护士黑着脸,手里拿起了针筒,那三个病人更大声尖叫,还大力挣扎起来,试图挣脱身上的约束衣。
张翰文鼻孔翕动,一抹倩影飘进病房。
曾洁到来,那三个病人奇迹般的不叫了,曾洁替下干瘦护士,推着小车对病人们喂药打针。
小车推到了张翰文病床前,曾洁笑了笑,虽戴着口罩,那股笑意仍很亲切和迷人,张翰文不禁看痴了。
曾洁柔声道:“乖,张嘴。”张翰文很听话的张嘴,任凭曾洁给他喂药,吞下药后,很配合的头仰起,嘴巴大张,让曾洁检查他嘴里有无藏药。
张翰文望着门口,小车在走廊推动的声音隐隐消失。
通过长长的走廊,便是放风的草地,此时阳光灿烂,芳草萋萋。
张翰文坐在地上看书,一个影子挡住了阳光,张翰文仰头望去,是没戴口罩的曾洁,一脸素颜的她显得很纯真柔和。
曾洁问道:“看什么书呢?”
曾洁坐了下来,翻看了下书名《意识的起源》。
曾洁:“荣格。”
张翰文有些好奇道:“你也读过?”
曾洁摇摇头,惭愧一笑:“太深奥了,只看了一小半。”
张翰文叹道:“不读的好,心理学是能让人发疯的学问。”
曾洁忽然说道:“我听说过你。”
张翰文哂笑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曾洁一脸正色:“我没有丝毫别的意思,我相信金子总会发光。”
旷野里,梁嵩和张翰文正向前行进,
梁嵩右手举起,轻轻拂动,像音乐节打着拍子,梁嵩走在前面,张翰文走在后面,他双目空洞,脚下的步伐完全跟着梁嵩的拍子在走。梁嵩脸上浮现得意的笑着,他以为自己也能将张翰文催眠了,可张翰文张嘴开始说话,他的笑容顷刻消失。
张翰文:“金子总会发光,你相信这句话吗?”
梁嵩:“我相信。”
张翰文:“金子掉进粪坑里,绝不会比任何一坨屎更光亮。”
梁嵩:“你这比方。”
张翰文:“行啊,你都快青出于蓝了,居然利用人的情绪波动,无声无息的催眠。”
方才张翰文确实曾有一刻被梁嵩催眠,回忆往事的张翰文陷入了往日的情绪中,心理壁垒卸下,梁嵩趁虚而入,竟成功将催眠鬼才张翰文给催眠了。
梁嵩颓然道:“还不是被你识破了。”
张翰文盯着梁嵩,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