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第二天早上十点,呼呼大睡的朱吾适被人叫醒了。
原来是解缙他爹来了。“这老头,刚过完元宵就来找我,也不知道有啥事儿。”朱吾适穿戴整齐,洗漱完毕来到客厅。解缙他爹正恭恭敬敬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身边还坐了个年轻人。说是年轻人,那也得看是哪个年代。放到后世,二十多岁正年轻。在大明那就不年轻了,说不定再过几年要当爷爷了。朱吾适这才想起来,解缙他爹之前说过,他有个学生挺另类的。朱吾适就让他叫到应天府来看看。还以为要过了年才会出发呢,谁能想到昨天元宵节,今天就来了。从解缙老家到应天府,不管是水路还是陆路,都需要十多天。也就是说,这人可能大年初一过完就出发了,确实挺另类的。“王爷!”“草民吴所畏见过王爷。”朱吾适脚步一个踉跄,差点儿左脚绊右脚。“你叫什么?”“吴所畏。”果然很特别啊,就连名字都这么特别。“难怪老解说你生性洒脱,原来是无所谓啊。”“不是那个无所谓,是无所畏惧的意思。”吴所畏解释道。“都差不多了,我倒是很好奇,你不是很闲云野鹤吗,为什么我一叫你你就来应天府来,还大过年的赶过来。你是过了大年初一就往应天府赶了吗?”朱吾适一连抛出了好几个问题。他是真的很好奇啊。这年头,家庭观念还是很重的,哪有人大过年的出远门的。“王爷,您一下问这么多问题,我该先回答哪个呢?”很好,不卑不亢的,有点儿意思。“你想先回答哪个就回答哪个吧。”解缙他爹在一旁轻轻地用脚碰了碰吴所畏的脚,让他注意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