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自己当这个皇帝有什么意思,也不晓得自己是哪里得罪了朝臣。
一出两仪殿,张太医便低着头告辞,医术精湛如他,早知道褚遂良一切正常,却不敢戳穿,只盼着别把自己搅在里面。褚遂良则是由房玄龄搀着,故意踉踉跄跄,胸口一偏潮湿,看上去不像是饿昏,倒像是中风了一般,瞒过宫中所有眼线,这才缓缓走出宫门。
这会儿房玄龄的心中真是百味杂陈,自己为官这么多年,也从未被逼到今天这个份上,君臣间斗智斗勇,竟然用上了下三滥的市井手段。耍赖的耍赖,装病的装病,这哪里是朝廷,分明是东市西坊,那等泼皮无赖行径!
褚遂良也是苦笑,摇着头缓步向外,低声叹道:“陛下也不容易,你们自也为难,我是年纪大了,就豁出脸面去,给大伙儿个台阶下吧!字行啊,咱们把陛下逼到这一步,是不是太过了?这高句丽,就真是龙潭虎穴么?”
房玄龄一怔,没有说话,只叹了口气,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