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捎带着也吹一嘴自己。也不知他哪来这么好的口才,真把一桩桩一件件说得活灵活现,听得几个女人时而焦急,时而欣慰,时而落泪,时而欢笑。
说到最后,孙德的舌头实在是打不过弯来,才听芷然笑骂道:“你这小兵说得厉害,侯爷却不曾开口附和一句,也不怕吹破了牛皮,叫人笑话。你这人,从不肯听我的话,叫你莫要出头,还抢着去当靶子。这酒可不许你再喝,你就多吃些菜,把嘴堵上吧!”
芷然说一,孙德绝不敢说二,芷然指东,他就绝不敢看西,哪怕现在喝得舌头都大了,早已辨不清东南西北,他却还知道要听娘子的话,这就低头猛吃,差点把自己噎死。
纪颜瞧他俩有趣,才笑道:“小姨这就冤枉了他,我作证他说的句句属实。这一次虽未能一举成功,可大伙儿立下的功劳摆在这里,姐夫这就要领朝廷的俸禄,小姨也要得到县君的名分哩!”
芷然一听,这就心中一暖,抬眼看向孙德。
所谓“县君”,乃是诰命的一种,孙德拼死拼活,其实就是为了给她搏这一个名分,要让她跟翠娘一样,成为朝廷的外命妇,不叫她在妹妹面前矮一头。至于他自己是否升官发财,原本没有什么所谓,管着诺大一家镖局,就已经够他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