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是一句“两情相悦”,就能打破了伦常规矩,无论这镖师说得是真是假,只要陈掌柜一口咬死不同意,他与陈家小姐也绝无结合的可能。
皱了皱眉,芷然这就看向陈掌柜,轻声道:“不知陈掌柜怎么个说法?”
陈掌柜又矮又小,面对芷然的端庄却不卑不亢,抬头道:“孙夫人在上,我自家的姑娘,跟谁来往自然是我说了算,这事儿告到衙门里,老爷也要给我撑腰。我那姑娘不过一十六岁,待字闺中,年轻识浅,不晓得人情冷暖,只爱听巧语花言,一时受了蒙蔽,也是情有可原。”
这话罕见的叫芷然陷入了沉默,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实在是陈掌柜说的有理有据,的确是挑不出任何错来,饶是她话语机巧,心思聪慧,也无法打破这天地间最大的伦常,无权对别人家的家事置喙。
然而瞧那镖师的神情,的确也是用情至深,若是陈家小姐也像他一样心思,这事儿就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佳偶天成,好端端一段姻缘,只为陈掌柜一意孤行被斩断,似乎也太过可惜,叫人心生怜悯。
叹一声,芷然转头看向孙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