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颜都保不住他,他就只能掀开他爹吉尔奴什留下的底牌,向大唐皇帝寻求庇护了;可如今神棍头子奎师那都就在宫中,皇宫里似乎比外面还要危险,就叫他不敢动这个念头。
瞧他吓得够呛,孙德倒也好心,才道:“你放心就是了,京中宵禁森严,莫说是一个小孩儿,当年天下轻功第一的盗跖,也曾经被巡城的府兵追着满城跑,才叫他知道翻墙越屋不难,打破宵禁却是捅破了天哩!”
芷然听得尴尬非常,明明不会武功也忍无可忍,骂道:“要跟你说多少次,少听那些说书先生编的闲书!盗跖是春秋时候的人,那会儿始皇帝都还没出生呢!哪来的大唐,哪来的长安?丢人现眼的东西,还好你没在外人面前说!”
听侠义传说是孙德最大的爱好,挨了骂他也只是挠头傻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娘子莫要动怒,听书有什么不好,你瞧我一个大老粗,都晓得春秋时候的侠客啦!哈哈……”
他们夫妻俩斗嘴,纪颜的脑筋却开始转动起来,的确在为波尔拉夫的安危担忧,只是不好说出来叫他害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