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不去陪伴妻子,反而跑去牢房!”
“你竟然以自己权势,强令士兵脱离职守,致使两员要犯逃走!”
“你竟然就睡倒在牢房门口,你可知若是文丑、曹仁要取你性命的话,你早就魂丧昨夜了!”
韩馥如同连珠炮一般疯狂喷着韩彦,唾沫星子都差点飞到韩彦脸上。
韩彦摸了摸脑袋。
“哈?我昨晚干这这事?”
【也不知道我的卡片是招揽了谁……】
韩馥心里疑惑,问道:“你昨晚为何要去大牢?”
“儿不知也。”
【当然是为了招揽人才!】
韩馥气得吹胡子瞪眼。
你还不知!
“算了!今后你不准去大牢!”
韩馥气呼呼地走了。
韩彦这才在侍女的服侍下梳洗更衣。
等他穿戴完整,找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文丑和曹仁逃了。
韩馥已经广布文书捉拿二人。
不过二人都是战斗力极高的猛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抓回来。
昨夜那些去喝酒的守卫回来后,发现整个大牢大门洞开。
韩彦则躺在大牢门口,不过并没有受伤,只是在呼呼大睡。
韩彦仔细回忆了一下。
似乎昨晚自己跟文丑和曹仁中的一人聊天聊了挺久。
应该是为了满足招揽卡的使用限制,所以才在那里磨时间。
接着就将那人放了出来……
想到这儿,韩彦一阵后怕。
妈的!假酒害人!
不过为啥逃出来的曹仁或者是文丑没干掉自己呢?
无论如何,韩彦心里暗暗发誓,绝不会再喝成这般烂醉!
不过,自己的招揽卡也用了,咋两个都跑了呢?
真是奇了怪了。
……
邺城以南数十里的荒野之中。
两个魁梧高大的身影正在野草丛生的平原里走着。
曹仁满脸大胡子,让他显得十分邋遢,身上穿着的衣服倒还算完整,是材质普通的麻布短衣。
他抹了下脸上的汗珠,回望北面,心里感到难以置信。
两年多了!
自从在东郡被韩彦生擒,他已经多久没有踏出过邺城的脚步了!
想不到自由就这么突然地回来了。
曹仁闭着眼,深深地吸了口气,只觉得这荒山野岭的空气都散发着甜腻的香味!
这就是自由的味道吧?
边上的文丑调侃道:“子孝,你莫不是舍不得离开这冀州?”
曹仁不满地说:“冀州?哼,迟早是主公的,韩馥父子二人与我有深仇大恨,我一定会再回来亲手杀了他们的!”
文丑奇怪道:“你昨夜为何不了结了那韩彦?这可是天大的好机会!不想你曹子孝却有如此妇人之仁!”
说到这,曹仁心里也泛起了奇怪的感觉。
昨晚,韩彦喝得醉醺醺地,竟然在自己和文丑二人的牢房外坐了许久,最后打开了牢门,释放了自己。
这可是自己在数百个夜晚里常常梦到的场景。
脱离束缚,重获自由。
对付一个不省人事的韩彦,实在是太简单了!
自己用无数种办法可以杀掉他。
但是,当时自己却迟疑了。
于是他放出了文丑,想借文丑之手杀掉韩彦。
可是,文丑却在那儿说:“韩彦释放我等,吾虽与其有仇,但不愿杀如此无力反抗之人。我要在战场上亲手杀了他!”
于是两人大眼瞪小眼,谁都没有动手。
因为环境危险,二人也没犹豫太久,就从大牢里逃走。
接着,靠着二人的身手,两人连夜出了邺城,一路疯狂往南逃,跑了几十里,现在终于累得跑不动了,所以此时才缓缓行走,有了闲聊的空暇。
曹仁哼了声道:“叔恶,你不也没有动手吗?说道妇人之仁,不如先想想你自己吧。”
文丑停下脚步说:“我与韩彦各为其主,虽然败于其手被其所俘,但他也没有折磨我,让我趁人之危,我实不愿也。倒是子孝你,听说孟德公麾下夏侯渊被其所斩杀,你更是被其生擒,当做盾牌立于城下,此等深仇大恨,你如何能忍?”
曹仁哽住了,一时不知如何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