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虎着脸问了那小太监几句,但那小太监只是早上和人一起去搬运木材火炭的时候见到的,具体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李二和朝臣们面面相觑,两张金黄色的诏书放在矮几上格外刺眼。
“诏书先放放,长孙仆射和房仆射去查查看,拉上一辆回来看看,若是可行,由工部主持一下,多造一些,先把各地连接起来再说。”
李二恍恍惚惚地出了太极宫,往后宫去了。
朝臣们苦笑着摇摇头,散了开来。
合着他们劳累了一天,肚子都饿扁了,竟比不得人家仙师随便想了个法子。
房玄龄最郁闷。
刚刚还叫人家房爱卿,如今新人胜旧人,你却叫人家房仆射?
哎……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结伴而行,两人的面色都不好看,相约了一下,决定先回家吃饭,明天一早去仙界技术开发区看看。
长孙无忌叹声道:“房大人,要不咱们把事情给两边挑明了吧?”
他没说是什么事,但房玄龄却是心领意会,他道:“难啊!陛下和仙师都是不服输的性子,仙师又手段高绝,陛下屡屡吃亏,其实没有什么误会,就是陛下不愿意低头而已。”
大唐如今算是两辆马车拉着前行。
一辆是李二,当之无愧。
一辆是沈晨,不插手朝堂,但天下都有他的传说。
两人争强好胜,一步不退,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政令的实施。
比如今日,本来简简单单一个问题,却让他们用了一整天去商讨,有这些时间,还不如回到班房里,哪怕只是坐着屁事儿不干,也能给手下人一点压力不是?
可是……
“再难还不是得办!”
长孙无忌咬了咬牙,灵机一动,道:“要不……借此机会,咱们去求仙师,请仙师让陛下一次?”
“求仙师?”房玄龄愣了一下。“仙师的脾气看起来温和,其实坚硬无比,想要做的事情哪怕再难都会去做。女权运动那会儿,多少人因为仙师的几篇文章死死伤伤,你见仙师怜悯过吗?”
“不然还能如何?”长孙无忌摇摇头,“除了硬着头皮上,还能如何?”
房玄龄不说话了。
是啊,除了硬着头皮让其中一方弱下去,还能怎样?
“行吧,明天看机会吧!”房玄龄觉得肩膀上的压力好沉重,比肩负一个国家的责任还要更重一些。
第二天,两人早早地便聚在了一起,在开城的晨钟响过之后,便和许多被调来扫雪除路的百姓、军队、官吏一起出城了。
“那便是雪橇吧?”
两人微服出行,挤在长孙无忌的马车上,烤着无烟煤炉,还把家人昨天买来的面包烤了烤,一面吃着,一面向外张望。
城外的积雪还没有打扫干净,放眼望去,全是正在清扫的人群。
他们只能把马车停在城门一旁,探头向外张望,却见上百架如同小船的事物从仙界技术开发区的方向,沿着被称为“仙师路”的水泥大道飞奔而来。
那些“小船”的样子很奇怪,船身底下有两条木制的扁平杠子,“小船”中间也插着一根杠子,杠子上还挂着白色的布帆,如果去掉船底的两根杠子,完全就是一艘可以在河面上行驶的小船。
样子也跟渭水河上的渡船极为想象,只是比渡船小了许多,整体大小和马车差不多。
船身上,左右两边分别站了两名把自己包裹得宛若狗熊的“船夫”,将长长的“船桨”插入雪地里,同时出力,喝的一声,“小船”便向前飞驰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