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族内事物不得外人插手,就算是李二发话也不行,既然在朝廷中与长孙无忌争不了,那便以己之强攻彼之弱,在族内斗个族长当当!
“既然长孙公发了话,那么,哪怕天涯海角,我等也跟随长孙公走上一遭!”
“不错!仙师动的乃是我大唐所有商贾的利益,一年到头赚点钱,居然要分一部分给雇工,完全就是将我等往绝路上逼!”
“谁家没个几十口子人,都等着这点钱过日子,给了那些雇工,家里几十口人还不得统统饿死!”
“此事实乃众望所归!我等做了!”
……
“好!”
长孙宽心里那叫一个畅快!
瞧瞧,瞧瞧!
这便是我的本事,一呼百应,不比表兄差了!
“既然大家决定如此,以免打草惊蛇、出了变故,择日不如撞日,尔等立刻派出人手,把长安城里的水搅浑,把事情搞大,越大越好,定然叫仙师收回成命!”
长孙宽恶狠狠地道:“即便花出去的钱收不回来,也要让仙师明年不会再如此做,并且依照我等的规矩行事!”
“好!”众人纷纷响应。
当下,众人便将随从喊入包厢,或是直接跑出包厢外面,亲自找到了随从,一阵嘀咕,让随从们加派人手,散入民间。
要么说船夫织娘等仙界技术开发区直属部门的人在说谎。
要么就说仙师不仁,逼迫下属帮他塑造伟岸的形象。
一时间,长安城里脚步声快,流言蜚语四起,身沈晨的声望日渐凋零。
“没想到仙师会是这样的人!”
“哎……毕竟是神仙,庙里的金身菩萨还要收功德钱,仙师只是收点声望便不错了!”
……
龚老丈发飙的第二日,他们又聚在了一起,听得整个里坊都乱了起来,甚至有不良人被揍了一顿,登时乐不可支地哈哈大笑起来。
偌大的包厢里,三角眼跪在长孙宽身前,一五一十地将龚老丈一事讲述出来。
民间百姓的流言蜚语成了商贾们的下酒菜,每听一句都是佳肴,伴着一口小酒下肚,那叫一个舒爽。
“看仙师还能如何!哈哈哈哈……”长孙宽一阵大笑。
长孙无忌怕仙师,他长孙宽可不怕!
不仅不怕,只要他此次把仙师压下去,来年仙师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便可证明,他长孙宽比长孙无忌更加优秀!
你长孙无忌都搞不定的仙师,我长孙宽搞定了,不就说明我就比你强吗?
哈哈哈哈……
“老爷!老爷!”
突然,一名管事打扮的老者抢进包厢,哗啦一下,脆弱的包厢门挡住不他的力道,倒在地上砰砰跳了两下。
众人兀自一惊,连忙转头看去,老管事却是不顾众人又惊又怒的目光,连滚带爬地跑到长孙宽身前,一把拉住了长孙宽的袖口,扯开了嗓音便喊道:“老爷,错了错了!”
“混账!多大的事儿也当不得你如此慌张!”
长孙宽怒了!
老子刚刚多好的心情,居然被你一下子破坏了,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平白让他人看笑话。
若非老管事跟了他十数年之久,以往做事稳稳当当,他怕是早就喊人拖出去打一顿了。
可他瞥眼一看,在座的商贾竟然一个个露出鄙夷的眼神,心中的愤怒勃然而发,一脚就踹在老管事身上,把老管事踹了个翻跟斗。
“老不死的东西!丢我长孙的人!”
“老爷老爷,要打待会儿再打,老奴要说的却是关乎长孙家和所有商贾的事情,说慢了,怕是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