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沈晨好笑之余不由得恶心了一下。
罗甑生看得莫名其妙,忽然浑身一震,若有所思地看了沈晨一眼,沈晨瞧见,冲罗甑生眨眨眼睛。
罗甑生咳嗽一声,掩饰心中的笑意,故意哼哼道:“你们两个,当时我就警告过你们,别自以为是,若非当时冬瓜已经很大,我当初就把你们两个踹出去,免得你们两个在这里烦仙师。仙师说得对,规矩不可废,你们两个功是功,过是过,一码归一码,对你们俩进行处罚,你们可认?”
“认认认!”
两人把脑袋点得跟摇头娃娃一样,恨不能把脑袋砸到土地里去。
罗甑生道:“那就流放三千里。”
一胖一瘦两人:“……”
一听这话,沈晨都愣了。
两人更是直接呆住,流放在大唐是除了杀头以外最重的刑罚,没想到罗甑生一上来就搞了流放,这还要不要人活了!
要知道,在大唐目前的交通条件下,流放基本上和杀头没有什么区别了。
胖子嗷嗷大叫,“不行啊,不能流放啊!再怎么说我们也种出了大冬瓜啊!不能这么整啊!”
瘦子刚刚翻了个白眼,好悬没气死过去,连忙哀求道:“老大,我们俩跟随你那么多年了,求求你了,千万不要流放啊,我们还没看够这些花花草草,还没把很多种子种出来啊!”
罗甑生哼哼道:“你们求我也没有用!你们差点破坏了仙师的大计,险些让大唐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莫说流放,杀头都是应该,如今还能留条狗命,你们俩就偷着乐吧!”
“我们不是要故意反抗仙……”
两人一下子呆住了,说到仙师,恨不能再捶自己几锤子!
对啊!
咱们求老大干嘛呀!
说到底,此事最后决定的还不是仙师?
仙师如果说放,难道老大还能违抗仙师?
想到就做!
两人把眼泪一收,用膝盖顶着身体,转到面向沈晨的方向,猛地一大声好哭出来。
“仙师啊!求求您老人家就我们俩一命吧!我们被猪油蒙了心才想种出大东西来,但并没有想过要破坏仙师的大计,还请仙师高抬贵手,放过我们俩吧!”
“仙师啊,您大人有大量,我们发誓,我们再也不会做此般事情了,求求您劝劝我们家老大,让他不要把我们流放,若是能成,我们俩定然为您老摆上长生位,日日夜夜供奉不坠,让您老想要多少香火就有多少香火!”
两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嚎哭,模样凄惨至极,并且还边说边磕头,几下就把脑门头磕出血来。
沈晨暗自笑了笑,哼道:“你们统领要处罚你们,此乃他的本分,我求什么情?那还不越俎代庖了?再说了,难道我求不下来你们就不摆长生位了?”
“噶?”
说错话了!
两人猛地一愣,瘦子连忙咧嘴笑道:“那个……哪能啊!您在大唐地位高绝,替我们说句话,我们老大也不是不近人情之人,必然会应允。”
胖子巨大的脑袋点得跟拨浪鼓似的,“没错没错!而且不论成不成,仙师都是我们心中独一无二的神仙,现在俺娘连观世音菩萨都不拜,就拜您,哪能因为您劝不动我们家老大,我们就不供奉呢?”
沈晨和罗甑生对视一眼,同时哭笑不得的摇摇头。
这两个憨货,看似求饶,实则处处机锋,若沈晨不是故意跟两人玩玩,换做真正的事情,恐怕沈晨还真的会被他们俩逼着跟罗甑生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