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放出去了?”
罗甑生淡然地穿过屎尿齐流的过道,见到了戴着口罩,端着一杯茶水的沈晨。
戴着口罩还能喝茶水?
罗甑生刚想开口说话,但见口罩分成两半,茶杯送到口罩裂口,呲溜一声,如同大雕一般模样的沈晨将茶水喝了下去。
罗甑生:“……口罩还能这么玩?”
“回禀仙师,消息放出去了。门外已聚集了无数百姓,还有更多百姓正在赶来。”
“那俩货呢?”
“卢刺史已到门外,正从人群中挤进来,他儿子卢胜道正在赶来的路上,但被蜂拥的百姓堵了住,还得一点儿时间。”
“嗯!”
沈晨点点头,口罩中间划条口子,把自己变成沙雕,自己不觉得如何,但见旁人看自己乐呵呵的样子,自己也能感到一阵开心。
所谓赠人玫瑰手有余香,便是如此道理吧?
“那边准备吧!第一个牌子挂出去!”
“喏!”
赌坊并未开在大街大道之中,历朝历代对赌博一事都是大肆严查,直到清末,官府无力惩戒,加之贪腐严重,才堂而皇之进入寻常百姓视野,为后世治理带来了巨大的难度。
卢斌勾搭的赌坊便在西市中的一条较为偏僻的巷子之中,平常赌客不过西市中做生意的商户,随着扬州百姓群体参赌的发酵,如今这里早已是扬州百姓人人皆知的地方,更是梦想一夜暴富的所在。
此时,门外早已是人潮汹涌,当最先看到沈晨车架进入赌坊的赌客疯也似的传播开来之后,全扬州的百姓几乎倾巢而动,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仙师所来为何啊?”
“不知!”
“不会得知咱们借他参赌,要收了整个赌坊吧?”
“那怎么行?我可是全家性命都在里边,仙师若是如此一收,我……我……我……我就跟仙师拼命!”
赌坊外的纷纷扰扰很快传到赌坊里,瓮声瓮气的让人感到烦躁。
赌坊内的人在沈晨进来时没来得及离开,被罗甑生带着左武卫把大门一关,直接关在了里面,见罗甑生两手端着一块牌子出来,顿时一阵喧闹。
“挂牌了挂牌了!”
“赌坊赌约挂牌,挂出博彩的双方,仙师当真亲自下场了!”
“太好了,这样就代表仙师不会强行收了赌坊了!”
……
比起外边的人来,里面的赌客可谓心惊胆战,外边人猜测的沈晨直接没收赌坊一事,早就随着沈晨迟迟没有露面变成了过去式。
现在众人正在担心的是沈晨究竟要干什么?
大多数的人认为,沈晨或许眼红赌坊的巨资,想要亲自下场参与博彩,如此吸纳庞大的资金。
至于沈晨要那么多资金干什么,则不再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赌坊本来就是来博彩的地方,谁管你拿着钱干嘛去?只要我能赢钱就是了!
随着罗甑生的走动,赌坊内的赌客不知哪里来的胆子,一下子蜂拥到挂牌的地方,争相目睹大唐唯一一位下凡的真仙挂出的博彩牌子。
“也不知道挂什么牌?不知仙师和谁人对赌?居然让仙师亲自下场。”
“管他和谁对赌,只要仙师能让我赢就是了。”
……
赌客们的反应不出罗甑生所料,为了今日这一局,根本不喜欢参赌的罗甑生将赌坊的所有一切都研究得透彻,加上百骑内收纳的博彩高手,放眼大唐,他几乎能得上整个大唐最能赌,最会赌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