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红的衣裙被撕开,就在廊道的转角处,丑不顾余红撕咬,接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放了我!谭家湾的人,不会饶了你们。”
“嘿嘿!”丑狞笑着,嘴里滴着口水,一把长剑抵在余红的咽喉处。
“听话,再乱动,老子就一剑割下你的脑袋。”
“噗——”
余红的脖子一扭,一道血水喷出来。
“妄想!”
丑对着她的脑袋,“啪哧”一拳。
她的头低下来。
“嘶啦!”
裂帛之声从廊道上传来。
丑把长剑靠在廊柱上,捏着鼻子喊道,“再跑,跑啊,老子打死你。”
她无力地瘫倒在地,衣衫褴褛,一阵阵穿堂风袭来,她感到浑身发冷。
“玛德,真他妈的吸引人啊!老子四十不惑,今日可算开了眼界。”
他疯狗发情一般,解开腰带。
余红呻吟几声,用劲余力死死扣住裙带的扣子,“呼!”
丑从皮靴里抽出佩刀,刀光一闪,斩去余红的五根指头。
腰带的扣子,散开一地。
丑还是妄图使出吃奶的力气,但是,他的面部和胸膛被她抓得稀巴烂。
余红不停地咒骂,哭诉和撕咬。
丑的一根手指,被她齐根咬下。
…
大厅里,刘秀看见李绩面色灰白,大声喊叫,“来人,快救王爷。”
他的父亲,老刺史刘通“嘿嘿”笑着,“闺女,晚了。一切都没有意义了。这个昔日的土匪,已经见阎王去了。你舅舅也该瞑目了。”
“不!不!父亲,他没死!没死!求你,救他。”
刘通依然“嘿嘿”发笑。
“把小姐关起来!”
他从牙缝里发出一声命令,罗家老三寅伸手拖住刘秀的胳膊,她却死死抱住李绩的肩头。
“拖走!”
刘通的话,又一次响彻大厅。
“谁敢动我妈妈!”
门外一个青年,手持长矛,风火一般扑进来,用力荡开寅和几个小厮的手脚。
“李震,我的儿,你爹爹死了!你还不快跑!”
“噗!”
没等刘秀说完话,卯从背后一刀刺下,红光一闪,一把三尺长的钢刀插进李震的后胸。
“我的儿!儿啊!”
刘秀一手拉着李震,一手拉着李绩的左手。
她的嗓子哭哑了。
大红裙袍,被鲜血浸染。
丑从廊道的深处返回大厅,手上在滴血。
抬眼看见地上的外甥女还在挣扎,走过去,劈头就是一掌。
刘秀当即昏倒。
几个丫鬟上前,掰开她的手,把她抬到她的房间里。
淇水对岸的吉字营与刘府的家丁府兵们展开激战。
因为地形不熟,气候恶劣,加上吉字营的士兵多年没有打仗,就在河岔的狭窄空间里搏斗,多半被刘家府兵杀死。
激战从午时开始,一直到亥时,吉字营的将士们筋疲力尽,除了丁山领着三十几位亲兵突围出去,其余的将士们最终被全部击毙。
…
斥候奥丁把消息带到京城。
他面见皇后武曌,把李绩遇难,滑州府兵变的过程一一汇报。
武曌一听,半天才缓过神来。
“啊,靖王爷!”
她一声呼唤,泪流满面,直哭得肝肠寸断,撕心裂肺。
她把消息告诉李治,李治一声惊呼,当即昏倒。
御医孙心智给他扎针,等李治清醒过来,还未开口说话,“噗”的一声响,一大口鲜血吐出来。
连续几日,他面色阴暗,吐血一升,他的头痛病更重了。
大内总管王德彻底情绪失控,拿着一把匕首,往自己的手臂上,一阵猛扎。
他用劲扎了三十多刀,整条胳膊,血肉模糊。
武曌安慰道,“王公公,你这何苦啊。现在赶紧设法派人进驻滑州,速速缉拿凶犯。决不能让一个凶犯落网。”
“皇后,皇后啊,王爷,王爷他,可是我的好兄弟啊。我的王爷啊!”
“李绩是帝国的柱石。他的意外,就是帝国的最大不幸。”武曌怒目圆睁,大喊,“金吾卫听令!赶紧的出兵镇压匪徒。”
“末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