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众感戴刘季篪的恩德,后全部想方设法完成了赋税的上缴。
其实,陕西并不出产碙砂(即硇砂[náo shā],矿物名。),但是,朝廷每年都要对陕西进行碙砂课税。
在这之前,从来没有人想着上书陈情。
后来,皇帝准奏。
洪渠之水漫溢,为民所患,刘季篪主持修治堤堰,蓄存和泄放,成了当地永久的水利工程。
建文时,刘季篪被征召为刑部侍郎。
在职期间,他断狱审案,常能出人所想,洗刷冤情。
是很有能力的一个臣子。
眼下他年纪大了,怕是也不愿意做官。
朱老三:“先生这里稍显破败,若是可以的话,不如跟随我去桃叶渡,那里有不少刚修建好的宅院。”
“先生先别拒绝、桃叶渡可能要办学院了、正需要先生这样的实干家。”
刘先生点头。
朱老三:“先生、这样,你将平日里孟杰、张锐的作业,拿过来,我准备整理一部笔记,就叫学霸进士笔记。”
孟庆神色微动。
朱老三:“就给这俩孩子,一人一成的抽成。”
“谢殿下。”
刘先生去屋子里抱出来一沓试卷,翻看名字:“金正?这是谁?”
“这是内阁学士,金幼孜的儿子,非要在我这学习,他和胡俨一块过来的。”
朱老三轻轻点头。
将所有的试卷打包带走。
……
金幼孜在书房喝茶,突然问身边管家:“二少爷最近在干嘛?”
“在看书,”
“看书,就他?”
“爹,我当真是看书。”门外,金正风风火火进屋,额头上都是汗。
金幼孜懒得拆穿他的小把戏,“春闱怎么样,有没有把握名字吊在后面?”
金正自信道:“我这次考得非常不错、我觉得会元非我莫属,刘先生,真是不得了,用他给我的法子,写起文章,真是让人文思泉涌!”
金幼孜摇头嗤笑道:“每次考完都这么说,你就觉得我就这么傻嘛。”
叹一口气,甚至有些无奈。
“听说胡广、金纯这些天一直在喝茶,吃饭,动不动就是聊儿子的科考,据他们说,他们儿子这次考试成绩还不错,都写满了。
真是混蛋,那样的人渣学业这般好。”
这都不是秘密。
金纯闲着没事从刑部偷偷溜达到内阁,大肆吹嘘,自己儿子文章写得多么好,基础功底是多么的扎实。
想着当初国子监发生的笑话。
金幼孜都觉得让这样的人渣考上进士,真是百姓的祸害。
天道何其不公。
放榜的时间很快就到了。
这一日,朱棣在处理完奏折之后,演练一身拳法。
啧啧称奇。
越发觉得精神奕奕,往常来的腰酸背痛也都不见了。
莫非是这拳法的缘故。
朱棣沐浴完毕,抬头问向身边人王忠。
“不是说倭国使团入京嘛,还没到?”
王忠点头。
“回皇爷的话,鸿胪寺那边一直全权负责,倭国在海上漂泊容易碰到风浪,想来应该是耽误行程了。”
倭国在年前的时候,已经给福建海上卫所发出通知,他们要在年前入金陵给大明上年礼。
眼下都二月都快过完了,还没来,朱棣没放在心上一个小国罢了,不懂什么规矩。
“好了,不说这个了,一群山野岛民,不懂什么规矩。今天应该春闱放榜的日子吧。”
“嗯。”
朱棣叹息一声。
每年这个时候都是一副截然不同的众生相。
“把赛哈智叫过来。”
不多时,大号的棕熊走进皇宫。
“国子监三个被开除的,从他们家传出什么消息没有?”
赛哈智回应:“武成侯王家没有消息,王笑考完之后老老实实待在家里,据说是被家里禁足;胡、金家,听说考得不错,这两家的公子都说题目非常简单。胡学士、金侍郎也没禁绝家里的消息,任凭各种消息从府中流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