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人拎着铜锣,直奔张府。
开始不断吆喝。
两三波人开始拼命追赶、跑路,都想当第一个报信的,这些都是科举默认的潜规则。
凡是第一波过来的报信,凡是中榜的家里肯定要发一大把碎银子的,大方的豪族,几锭银子说不定也会扔出去。
更别说,还是侯府这种家庭。
张家。
胡俨还在干干安慰道:“若令郎想要一门心思钻研科举,今年我做主,让他入率性堂,好在还年轻,考个两三次,顶多二十出头,还有机会的,张侯不用如此难过。”
朱棣点头道:“嗯、张信,他说的不错,放宽心,都是好孩子,总比那些在城中胡作非为的纨绔子弟好太多了……”
这时,一声铜锣的声音敲起来。
“会元出来喽,可是张锐张会元家里?”
声音不算小。
张信猛的站起来,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太确定问金幼孜:“大学士,我是不是年纪大了,听错了?”
又是一道声音传过来。
“恭喜张锐张公子考中会元!”
礼部打扮的胥吏模样的人喜滋滋过来报喜。
张信原本有些苍白的脸忽然像是被泡进胭脂水里面,激动道:“好好好!看赏!”
吩咐管家从书房端出来一盘银锭,分了下去。
胥吏狂喜道:“多谢侯爷!”
张信罕见对这些没正眼瞧过的胥吏,非常热情道:“要不要坐下来喝杯茶,歇歇脚?”
胥吏都摆手道:“不了、我等还要去第二名、第三名学子家里报喜。”
朱棣、胡俨、金幼孜人有些傻,脸上都写满了疑惑。
不是说张家的孩子,人都学傻了嘛,考得不好嘛,娘的,糊弄傻子啊,这叫考得不好?
朱棣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当初和张锐一起学习的小子叫啥?
“第二名、该不会是孟杰吧?”
那名胥吏见朱棣一身明黄色常服,年岁又大,严肃道:“回陛下的话,正是。”
胡俨感觉这个世界忽然有些荒诞,他刚才刚说过,调任张锐到国子监率性堂读书,显然看不上这个叫刘季的教书先生。
天啊,人家两名学生,短短三个月不到,就教出来一名会元,和第二名。
脸上火辣辣的。
感慨道:“刘先生,胡某服气啦!”
金幼孜突然怪叫道:“刘先生、这个刘先生真是不得了,岂不是说,凡是被他点拨过的学子,都从朽木变成金石?”
忽而意识到——
“有我儿子的名字嘛,他叫金正,这傻儿子自从考完之后,一个劲叫唤,考得不错,题目不难,几位公人,可还记得榜单上最后有金正的名字?”
金幼孜有些期待看着他们。
几名胥吏对视一眼,忽而有些不太确定问道:“金正?是金子的金,正义的正?”
“啊对对对……”
胥吏干脆点头:“巧了、金公子正是第三名!”
一时间、金幼孜怪叫一番。
“吼哈哈……”
吓了朱棣、胡俨、胥吏、张信等人一大跳。
忽而有些不太确定追问道:“怎么可能?会不会有重名的?他明明只学了半个月就在刘先生家里,太魔幻了……”
朱棣、胡俨也都傻愣愣的,觉得有些不对劲。
古怪一想,不会是题目泄露了吧,不然无论是张锐、还是孟杰,这俩人学习刻苦,能考上虽然让人惊讶,倒是还能接受。
这金正明明只学习半个月,怎么可能考得这么好?
有鬼。
胥吏继续道:“当时、许多学子质疑他们作弊,你们猜怎么着?”
故意卖了一个关子,吊起来众人的胃口。
“张锐、孟杰几乎不带思考,立即就按照来人的追问,几乎片刻间完成一篇文章,众人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