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济南城成了一座孤岛,断绝了一切外部联系,这也让城里莫名的被恐慌占据,有意思的是,这城里除了国相卞钟以外,还有青州州牧李整,可能大家对李整还不算熟悉,但要提起他的弟弟李典,那可是三国赫赫有名的战将。
此时的李整比较尴尬,他遂父亲李乾率数千乡亲投靠曹操后,李乾在和吕布的别驾薛兰、治中李封的对战中战死,而李整则被曹操调任青州州牧,实际是明升暗降,剥夺了李整的兵权,此时蜗居在济南城,身边只剩500名本族兄弟了,而骁勇善战的弟弟李典,莫名的生了一场大病,卧床不起。
望着躺在病榻上的弟弟,李整也是百感交集,要不是投靠了曹操,自己父亲也不会战死,要是弟弟没有这场大病,自己也不会沦落到被卞钟欺负。
这天,李整登城而望,对面的青州兵按时操练,声音洪亮,气势滔天,虽然只有1000人,却多为年轻精壮,远非济南城这群老弱病残兵可比,虽然他看到对方的将旗上写这个一个大大的于字,他脑袋飞快转动,莫非是昔日好友于禁的部队,叫来亲卫吩咐:“赶快去打探下对方将帅是哪位?”
亲卫倒是个机警之人:“禀告大人,敌军在劝降时,好像说过,他们的主帅是于禁。”
“于禁,于禁,果然是他”,李整不自觉的摇晃着亲卫的肩膀,仿佛有了生的希望。最主要是他听过敌军主帅还是一名神医,连孙乾和陶谦的肺痨都治好了,他望了望病榻上的弟弟,如果求助对方,弟弟是不是也可能有救。
这天夜里,一封密信从城市射到了护城河对面的青州军阵地,当然这封密信便出现在于禁的行营大帐中,他展开信件,一看是李整手书,也是大喜,和平解放济南城,有希望了,他连夜将自己的手书送达了孙青川,并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于禁派出的1000名会水的士兵,趁着夜色,抱着干木游过了护城河,而对面的李整已经打开了城门,迎接青州兵入城。李整发现,虽然人数少了点,但兵士个个精神抖擞,身体健壮,而身背的连发钢弩,单轮火力和准确性也比济南守军强了百倍,手上那把明晃晃的横刀也是少见的宝刀。
这次于禁这边带队的是司马校尉于喜,也是于禁的堂弟,他本来也认识李整,两人商议后,兵分两路,一路由李整带领的500名族兵直接杀向府衙后院,擒获卞钟,一路由于喜带领杀向城墙守城官兵,不过于喜看了看李整的装备,还是分给他200精兵。
城墙上的官兵平时就疏于训练,外加现在吃都吃不饱,哪能和武装到牙齿的青州兵抗衡,最主要的是很多济南兵都有夜盲症,他们压根看不清躲在暗处的敌人,不到两个时辰,济南另外的三个城门便失陷了。
而府衙这一路却遇到了困难,正在搂着爱妾睡觉的卞钟,此时也被士兵的呼喊声惊醒,看着四处的火光,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迅速起床,指挥着500家丁守门,这些家丁是卞钟的私军,训练和伙食都比济南军要好,看到卞钟有难,知道主人死了,自己的好日子就到头了,也是纷纷死战,他们熟悉地形,藏在房屋和房顶射冷箭,让冲入院子的士兵吃了个大亏,关键时刻于喜派过来的200名士兵发威了,在平射的情况下,弓箭哪有弩射的准?况且是连发弩,这火力覆盖远远胜过了家丁,无数家丁纷纷从房顶落下,剩下的也不敢再露头了。
在青州军弓弩的保护下,李整也大喝一声,左手持盾,右手提刀带领族亲冲入了院内,挨个房间砍杀家丁,此时的卞钟看着一个家丁脸部中间,红色的血液从箭支冒出,他的内心崩溃了,以前带着妹妹吹拉弹唱,哪见过这等血腥场面,带着妻妾出来投降了。自此,济南终于回归到了青州管理之下。
当工兵们搭起了吊桥,孙青川带领医疗队奔赴济南城时,才发现这座城市已经是千疮百孔,由于围城这段时间,人畜粪便没法运出,现在的济南城已经是臭味熏天,这倒滋养了老鼠,使得鼠疫蔓延,城中百姓已经是死亡过万,而此刻的李典躺在病榻上,双眼深陷,反复发着高烧,要不是有中医延缓了病情,外加李典身体底子本来就好,恐怕早已撑不住了,而此刻也是病入膏肓。
张仲景上前诊脉,半晌后道:“病人发病时间长而没致命,而且血压偏低,伴随高烧,又见脖下淋巴肿大,为一般鼠疫症状,还能有救,不过病人身体虚弱,还需师傅亲自治疗了。”
孙青川也明白,此时的李典身体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需要静脉输液。于是开出了葡萄糖和生理盐水静脉滴注,葡萄糖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