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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外祖母悖论

其中一块铜牌上的字,和之前那二十多个黑袍人的一样:是“艮宫趾房”四字。

而从另一人腕中取出的铜牌,上面的字却是“艮宫腓房”四字。

冯凭抬起头,无意中发现王敦的脸上阴晴不定,神色怪异。

绿珠用手掩面打了个呵欠,对石崇说道:“这真是个难捱的夜晚,现在太晚了,还是先请诸位贵客回房歇息吧。有什么天大的事,都等明天再说如何?”

石崇知道今晚的事,一时半会肯定是无解,也只得答应。

几位宾客由石府下人引领,各自去寝室休息。

绿珠原本想让慕容杉和她一房休息,两人这么长时间未见,她总有一些女儿家的悄悄话想和这位闺蜜叙。

但慕容杉今晚却不想留在金谷园。

彭三丘看似受了内伤,精神委顿。冯凭只得让他回太孙府修养。他原本想让侯六六护送他回去,但慕容杉说道:“六六留在这里照顾公子更方便些,杉儿陪老爷子回府吧。”说罢麻利地扶着彭三丘上了马车走了。

虽然绿珠很失落,但也只能如此。

第二天一早,王敦恢复的不错,身上的伤基本上都止了血。早餐后,他便把冯凭叫到屋中,两人围着熏香暖炉叙旧。

冯凭问王敦是否认识那些刺杀司马睿的刺客。

王敦沉吟了一下,说道:“那应该是不同的两批人,我不清楚那些石府奴婢的底细。至于后来那些黑袍人嘛,”他看看冯凭,说道:“他们的来路,你敦叔大致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冯凭噢了一声,等着王敦继续往下说。

但王敦却就此打住,他说道:“这件事你敦叔会派人暗查,只是凭儿最好不要多问,在这个险恶的环境中,世事难料,知道太多未必是件好事。你还小,很多事你不懂。”

冯凭说道:“凭儿很好奇,当初我父和敦叔还有颖王叔都是至交。敦叔一直为成都王效力,为何现在却离开了颖王叔?”

王敦看着冯凭,叹了口气,说道:“你敦叔和颖王爷当年在洛都,和你父是兴趣相投的至交。当时我们年轻气盛,意气风发,那是我们最率性张扬的一段好光景。自从颖王爷入驻邺城后,朝中形势变化无常,他身边总有小人不断蛊惑进谗,王爷.....他渐渐变了。唉.....”王敦叹了口气,不再往下说。

冯凭问道:“当初凭儿原本想依西蜀自保,便促成了颖王叔和流民首领李氏的联合。在梁州时,还将石崇引荐给了汲桑将军,让他推荐给颖王叔。不知为何后来石崇并未和成都王走到一起。这中间或许出了什么岔子。石崇一直对当时的事讳莫如深、支字不提。”

王敦嘿嘿一笑,说道:“汲桑有他自己的小算盘,为叔对成都王派军潜入梁州之事的来龙去脉很清楚。那个汲桑将军当时并没有善待石崇,他根本无意为石崇和成都王搭线。因而颖王爷根本不知道石崇当时想投靠他。这真是万幸!”

冯凭问道:“敦叔为何这么说?”

王敦看了眼冯凭,笑道:“你敦叔现在辅佐琅琊王,睿王爷可是一位难得的贤王。他如今镇守沿海一隅,韬光养晦,只待时动。现在睿王爷想争取石崇,在帝都安插一个琅琊国的耳目。既然凭儿和石崇那老儿关系不错,敦叔希望你能从中斡旋。”

冯凭笑了笑说道:“凭儿年幼,不懂朝政,在洛都只是得过且过罢了。”

王敦说道:“当前形势,不是凭儿想得过且过就过得去的。司马伦和孙秀那小子,对那肉糜皇帝早就忍无可忍了,过不了多久他们必然会行废立之事。到时凭儿的命运还不知会怎样,等刀架到脖子上,再说是不是想涉政可由不得你了。”

冯凭没有说话,看王敦对惠帝很不屑的样子,张口闭口管他叫“肉糜皇帝”,冯凭知道王敦一直把这皇帝当成一个傻子。

冯凭心说,你刚入洛都,还没到金殿面圣,等你见了如今的惠帝再说吧,到时也许你的想法就不像此时这么简单了。

想到晋惠帝,冯凭心中不禁犯起嘀咕。

他不知自己多管闲事治好了他的弱智到底是福还是祸,当初他对惠帝生起恻隐之心,再次利用自己的优势,改变了历史。他不知这样一来,会不会把原本就很复杂的形势弄得更加复杂?

冯凭利用自己在时间和法术上的便利,有意无意地一直在做着干预历史的事情,这是在真实地实践“外祖母悖论”。但他并不知道,到头来这种做法到底可不可行?又会不会招来报应!

上大学时,冯凭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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