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见彭三丘发话用符咒暂时禁制此地,便躬身向他告退,引北邙真君出屋向外府走去。
北邙真君一言不发,在冯凭的引领下,来到太孙府墙外围几处重要方位,布置下北邙宫禁制神符。
冯凭在一旁加着小心问道:“真君,这符咒能保证我们不受外袭吗?”
北邙真君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不能!只不过想破解此符,却也不那么容易!不管是强行毁符还是使用其他门派的解咒符,都需要一定的时间。”
冯凭又问道:“大概需要多长时间能解开这符咒禁制?”
北邙真君答道:“那要看解符之人的本事。也许永生不能,也许只在片刻之间。”
冯凭看他已经布置完府邸外围的禁制,便说道:“晚辈府中还有一处重要所在,烦请真君也布置一下禁制符咒。”
北邙真君问道:“什么地方?”
冯凭答道:“炼丹房。晚辈这就带真君去看看。”
说着,他引领北邙真君来到内院的炼丹房。
北邙真君在丹房屋外也布置好禁制,教给冯凭入禁的手印和咒语后,两人这才重新回到彭三丘的房中。
北邙真君看着虚弱地坐在榻上的彭三丘说道:“都布置好了,万无一失。现在小弟给师兄合气疗伤吧。”
彭三丘看了北邙真君一眼,叹了口气,喃喃说道:“师父当初谈及你我,说我们各有欠缺,终不是具备大慧基之人。后来果不其然,不仅你我丹身有漏,连北邙宫千年基业也在你我手中给丢了。唉!”
他语气不再像刚才那般生硬,师弟舍身来救,他终是心存感激。
北邙真君说道:“万物皆有定数,师兄不必过于自责。”说罢来到彭三丘对面坐下,对冯凭说道:“小子,你去外面守着,无论遇到任何情况,都不得让外人踏进此屋半步!”
冯凭躬身退出屋。
此时府上的精壮仆役都被他派去守丹房了,再没有多余的壮丁可以用来守护此处。
冯凭心想,丹房和这里一样重要。无论是这两位师兄弟的合气助功,还是丹房中正炼制的金丹,哪一处率先成功,便可以解除大师父的困境。守卫丹房的人绝不能撤过来,自己一人守在这里就行了。
想到这些,他便毅然立在彭三丘的门前,指间紧握着那枚如针般纤细冰凉的避邪锏。
冯凭看了一眼设在院外正中的漏时古器洛下闳仪,上面的刻度指向,表明距离出丹还剩两个时辰。
这时,突然听到院门外人声鼎沸,似有千军万马来到府院之外。
冯凭心中一惊,正不知发生了何事。
只见自己派去协助门童盯守院门的侯六六,慌慌张张地跑来叫嚷道:“不好了公子,来了无数身穿白衣、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围在咱们府院之外,吓死人了!这帮人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马上就要冲进府中来了!您看这可如何是好?”
冯凭心想会是什么人,在都城中敢围我太孙府!如果不是赵王的麾下,就只可能是外来的势力了。放了别人没这个胆量。难道是大师父和北邙真君刚才说起的那个什么魔族血玲珑真的来了?
他对侯六六说道:“我去看看。”说罢抬腿向院门走去。
侯六六一溜小跑跟在他身后,小心地说道:“公子您可一定要小心,那些家伙看着可都不好惹!”
冯凭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院门前,他凑近府院大门的门缝向外仔细观看,见太孙府院外被数不清的白衣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为首有三匹座骑,马上端坐三人。
他们都是白衣打扮,当中一人看着像是为首的。
此人脸上全无血色,整张脸煞白煞白的,面无表情。他手中握着一把白底大红花的折扇,虽然现在已是数九寒天、寒冷无比,他却不合时宜地轻摇手中折扇。
冯凭向他手中的折扇望去,突然觉得脑子一阵晕眩,似乎出现幻觉。
那柄折扇画面上,正中绘着的那一大团红艳艳的牡丹花朵,此时已经成熟欲滴。
隐约间,冯凭感到那一大团红色牡丹的花瓣上,似乎正一滴一滴地向下滴着殷虹的鲜血。
他赶忙晃了晃脑袋,收慑心魄,不敢再盯着那折扇继续看。
冯凭隔着门缝喊道:“诸位有什么事?为何围困太孙府?”
站在三匹坐骑旁的一个白衣人听到立即高声叫道:“里面的人听着,我们自岭南远道而来。我家堂主想见府上的一位故友。请北邙真君出来,我家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