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桑真人笑道:“你真会说笑,通天洞就不说了,你没见到和你讲你也不信,分明白废口舌。就说你们刚刚进过的禁祖暗室,哪道门是我开启的?”
松枫和冯凭相互望望,谁都不再言语。
柏桑说道:“话说回来,那地方在那里摆着,你们不去揣摩先祖的深意,却总想着谨守教规,迂腐之极!”
松枫手指柏桑又要愤然开口。
柏桑打住他话头继续说道:“如果先祖不想让人进那禁地,设它作甚?你自己没本事勘破其中奥妙,就不要对本座横加指责!”
松枫道长手指柏桑,气得说不出话来。柏桑立眉喝道:“好了!本座能做的让步就这些!你看着办,如不放行,你我就在道法上见真章,拼个你死我活!你倒看看本座手中的青釭剑是不是吃素的。”
松枫道长犹豫了一下,看向冯凭。
冯凭对彭三丘说道:“大师父,您没事吧?”
彭三丘说道:“老叫花子自是没事,你不用担心我。”
冯凭与松枫道长交换了一下眼神。
松枫道长对柏桑真人说道:“好,我这就送你离开。”
说罢,他扭头走出止言阁。
柏桑真人和秋浩君、柏无邪以及其它几名亲信跟在后面。
大家一起出来,乘坐木筏离开奇石矶。
几人经过一道道楼阁和一座座殿宇,最后来到上清宫山门外的两道牌楼前。
一路上冯凭看到道两边都是白衣道士,对柏桑真人虎视眈眈。
看来上清宫内变早就酝酿了很久,门中多数派都是拥护松枫的,只等时机一到,便会一举推翻柏桑。
冯凭不知当初柏桑真人是怎么扳倒松枫道长的,现在看来,这位真人在上清派实在没什么人缘。
冯凭好奇的是柏桑真人的亲信都穿青衣道袍,只有秋浩君穿衣随意,与柏桑门人整齐划一的穿着对比,甚是扎眼,冯凭很好奇,不知这是因为他有什么特权还是另有原因。
站在上清宫山门前,柏桑真人环顾四下。
交州的神护龙甲大军已经得了松枫的传命,后撤三百里外驻扎。此时四野一片寂然。
柏桑仰望着上清宫连绵数百里的起伏宫鸾,叹息一声,说道:“想我上清先祖,太初悟道于函谷,立教苍梧千年,道威震于殊俗。而近百年来我教却人才凋零,仅靠依附皇权谋生。保楚王,依梁州,另辟金剑山,哪个站稳了脚跟?师弟啊,现在你又要依附这位小皇孙,希望你最终不要竹篮打水一场空,能如愿将上清一脉发扬光大。这诺大的基业就交给你了。”
松枫道长冷声说道:“不劳师兄费心,你还是多摄心归附道心正途吧。松枫也不是没有掌管过上清派。”
柏桑真人望向松枫道长,拱拱手。
松枫道长也拱手说道:“师兄好走,从此你便与上清派再无瓜葛,好自为之吧。”
柏桑真人笑道:“柏桑今日自愿离开祖庭,与上清派有无瓜葛这种事不在你,不在我,全在上天!自古人算不如天算。或许哪天上清派道门大业,仍需我柏桑回来匡扶也未可知。”说罢仰天大笑,和几个徒弟出了山门,打马扬长而去。
松枫道长见他们离开,转身便要去通天洞。
这时,在他身后由道童搀扶着的桦椿上人叫住他。
松枫道长连忙恭敬地上前躬身道:“师叔,您有何吩咐?”
桦椿上人说道:“四位长老和十二护法被柏桑诱入通天洞琉璃塔中,时辰到了他们自会解脱。通天洞是先祖禁地,你还是不要进入为好。时候也差不多了,我们只需回宫静候就是。”
松枫道长闻言大叫道:“原来如此!师叔怎不早说,却让柏桑以此要挟和松枫讨价还价,真是可恶!松枫这就去将那厮追回来!”
桦椿上人叫住松枫道长,叹了口气说道:“老朽不想节外生枝,如果你不依不饶,你们师兄弟二人势必斗得你死我活,那样对上清派绝非好事。”
松枫道长说道:“通天洞是先祖明令禁入之地,柏桑不仅擅自进入,还将众长老诱骗入禁地,实在可恨!通天洞中藏有本派至宝镇海珠,若被他得去,恐怕上清派的厄运就要来了。”
桦椿上人说道:“柏桑本就是想盗取镇海珠,可惜他没那个福气,与宝珠无缘。行了,我们都去荟萃堂等长老们回来再说吧!”
几人一同来到正殿中的荟萃堂。
没过多久,数十位清一色白衣道士,护送着四位颇具威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