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敦抬起头,神色变得凝重而严肃,对冯凭说道:“凭儿现在出落得和太子一样聪颖,只是不要向太子当初那样迷途难返才好。”
冯凭垂下眼帘。
司马颖说道:“那时是妖后贾氏从中作梗,指使奸人带坏太子。现在有你我这样的叔叔把关,凭儿怎会走上邪路?”
他转头看向冯凭,微笑着说道:“凭儿说是不是,想必叔父的教诲凭儿不会不听吧?”
冯凭直起身施礼道:“凭儿当然谨遵颖叔和敦叔的教诲。”
司马颖说道:“好了,众仙公难得一聚,诸位今晚定当尽兴而归,小王才算尽到了地主之宜。”
席间无事,宴至深夜方散。
撤席后,众人走出王府,冯凭叫住跟随在大悲山人身后的郝大风,说道:“郝法师留步,能否借一步说话?”
郝大风就怕被冯凭纠缠,只要一见到这小子他就头疼,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这孩子居然死缠烂打,欺负人欺负到家了,还不放过自己。
他带着求助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师父。
大悲山人干咳嗽了两声,看了眼冯凭,对郝大风说道:“小殿下伶俐可爱,大风不要怠慢了殿下。”说罢独自一人离去。
郝大风无奈在后面躬身施礼:“师父请慢行,弟子随后就回。”
待大悲山人离开后,郝大风一把把冯凭拉到一个僻静处,声色俱厉地低声说道:“戒指已经还给了你,你还想怎样?”
冯凭抬手看着小指上的如意戒,笑吟吟地说道:“不想怎样,就想对法师道声谢。多谢法师割爱,这戒指还是晚辈戴合适,你的手指头太粗,都给我撑大了。”
郝大风撇了一眼冯凭手指上的戒指,说道:“没事我就走了。”说罢转身就要走。
冯凭一把拉住:“等等,我话还没说完呢。”
郝大风四下看看,不耐烦地问道:“殿下还有何事?”
冯凭说道:“我其他的东西呢?法师也一并还我吧。”
郝大风烦得不行,急赤白脸地说道:“哪里还有其它东西?是殿下的不都回到殿下手中了吗?”
冯凭冷冷道:“剑!浩然剑!我的浩然剑呢?你光把首饰还我有个屁用,我防身的家伙你不还给我,是何居心?”
郝大风苦着脸说道:“不瞒殿下,贫道没办法还您那把剑,它被人抢走了。”
冯凭斜眼看他,说道:“说得轻巧!你说被人抢走了我就信你啦?要不我去问问你师父是怎么回事?”
郝大风连忙抓着他的胳膊哀求道:“殿下饶命!殿下饶命!请殿下行个方便,千万不要告诉我师父。那把剑真的被人抢走了。”
冯凭知道他背着自己的师父,私吞在金谷园的缴获物品,自然怕他师父知道实情。便笑着在他耳边说道:“你师父叫你一切缴获要归公,你却敢私留战利品。我想你师父知道一定不会高兴。”
郝大风脸色难看,冯凭话说得轻松,其实并不知道他们门中的规矩,对郝大风来说,犯了那样的错可是轻则废身,重则处死的重罪,他如何不怕。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当时真是傻,居然被蝇头小利冲昏了脑子,现在祸到临头才知道怕。
他喏喏地说道:“那剑真的被人抢走了,请殿下相信在下。”
冯凭说道:“剑是怎么被人抢走的,你把来龙去脉如实对我讲,我便不去你师父那儿告状。”
郝大风眼睛放光:“此话当真?”
冯凭用不屑的眼神斜他:“本王说话什么时候不算数?”
郝大风犹豫,心想你说话算不算数还真不好说。但此时他也没有了别的主意。
他吞吞吐吐地说道:“从哪里讲起呢?”
冯凭说道:“就从你在哪里被人抢走的剑讲起吧!”
郝大风说不下去了,心说每一个环节都是秘密,这可怎么讲啊?他一时无所适从。
冯凭说道:“郝法师如果记不清了,我给你提个醒。抢你剑的人是怎么进到金谷洞的?”
郝大风脸色大变:“殿下居然知道金谷洞.....”
冯凭脸上似笑非笑,说道:“我不光知道金谷洞,我知道的事情可多了去了。但也有不知道的,所以才要请教法师。我不难为你,你们在金谷洞中到底干什么勾当我不感兴趣,也不问。我只想知道几件事。”
郝大风头上冒汗,喏喏说道:“殿下请说。”
冯凭说道:“你和抢你剑的人在金谷洞中是怎么撞上的?他为何要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