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惠风微笑着问慕容杉:“多大了?”
慕容杉脸上泛起一阵桃红,轻声答道:“十六。”
王惠风眼中充满慈爱,喃喃道:“二八好年华啊。”
冯凭没有理会母亲和慕容杉的对话内容,心中想着另外的事。
他感到很蹊跷,必须和慕容杉马上离开这里。他需要独自安静地好好想一想整件事。
慕容杉也将目光投向冯凭,她眼中露出的意味和他一样,希望尽快离开。
冯凭问道:“娘,从母让您去她那里有什么事吗?”
王惠风柔声答道:“没什么事,她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多少年不和为娘聊天了,今天却让娘去闲聊了大半天,都是些缺油少盐的闲事。”
冯凭说道:“请娘恕孩儿无礼,有些要紧的事孩儿不能耽搁,现在要马上离开。以后再找时间带杉儿来看娘。”
王惠风遗憾地看着慕容杉,说道:“怎么刚来就要走?凭儿这么忙?”
冯凭说道:“娘,凭儿在琅琊毕竟是客,有诸多不便,不得不处处小心。希望娘理解。”
王惠风点点头,拉着慕容杉的手送他俩出来,嘱咐道:“凭儿,为娘帮不上你。但你敦叔是向着你的,他和你爹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交情。只是他也不是一个头脑够用的人。娘给你出个主意,如果凭儿遇到什么棘手的事,多征求一个人的意见,娘相信一定会对你有很大帮助。”
冯凭已经走到了大门口,他看向王惠风问道:“娘说的是谁?”
王惠风答道:“欣若姑娘。”
冯凭噢了一声,“娘是让我多听听王姑娘的建义?”
王惠风点头,说道:“欣若的聪颖,不光在我王家,在整个琅琊也是出了名的。睿王爷盛赞她是女中诸葛,说她若是男儿之身,必定会在朝中建功立业。”
冯凭说道:“好,凭儿听娘的,以后多向王姑娘请教。”
说着,他和慕容杉出了院,对王惠风施礼告别,飞身上马风驰电掣地往回赶。
慕容杉在马上冲冯凭喊道:“公子认为这里面会有阴谋吗?”
冯凭低沉着声音说道:“但愿没有,如果真有,我却也不怕。”
他心情复杂,一股阴云在他心头升起。琅琊郡复杂的形势和诡异的现状,不禁激起他暗藏在心底的倔强斗志。他铁青着脸牙关紧咬,心想,不管这里面有什么圈套,他一定要让想算计自己的人竹篮打水一场空。
回到王敦府门前,只见院外停着十几匹锦辔骏马。
慕容杉皱起眉头:“这又是谁来了?”
冯凭哼了一声,跳下马,扫了一眼那一排马,便往府内走。
他猜想来人十有八九是琅琊王府的。
果然,还没到客厅,就见王欣若急匆匆地从旁门出来,挡在二人面前,低声说道:“殿下,请借一步说话。”
冯凭和慕容杉跟着王欣若进到一个僻静的房间。
王欣若关好房门,说道:“王爷派人前来,请殿下去参加今晚的谢恩宴,他们正等在会客厅。”
冯凭一皱眉,随即明白,冷笑道:“谢恩宴?不是明晚举行吗?”
王欣若说道:“王爷派来的人讲,是孟玖着急要回去,所以不再等族中高僧,提前在今晚举行。”
冯凭面带冷笑不言语。
慕容杉说道:“既然今晚举行谢恩宴,却又为何让王敦将军去请高僧回郡?”
王欣若叹了一口气,答道:“他们说是孟玖临时起意,王爷也只能听上差的。”
冯凭心想,想对自己不利的,看来不仅是王氏中王定邦的族人,没准孟玖也掺和进去了,琅琊郡中倒底有多少看不见的敌人正在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真的很难说清。
他问王欣若:“王姑娘要对我说什么?”
王欣若说道:“殿下千万不要去!你可以找个借口,由欣若去对他们讲。”
冯凭心中一暖,缓缓说道:“就算今晚不去,又能躲过几时?”
王欣若语气焦急:“殿下还不明白?谢恩宴的反复,和殿下有莫大关系。只要等我爹回来,无论任何人也再不敢对殿下有非分之心。请殿下一定要忍住,不要中了他们的计!只忍一天就行,我爹一回来就安全了。”
看着王欣若关切而焦急的目光,感激和宽慰之情在冯凭心头升起,他对王欣若温言说道:“谢谢你,有你和敦叔如此顾念我的安危,冯凭感激不尽。但我不能永远躲在敦叔的荫护下生活,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