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会议桌另一面的刘芸却是面无表情,仿佛没有听见这些人的斥责,举手投足间依旧是那么的妩媚动人,那么的风情高雅。
在她身后,是鼎力支持她的刘家高层们,他们有些是刘家长辈,但大多数是刘家各大项目的董事、股东,算是各个手握杀生大权。
此刻刘芸不说话,他们也不好开口,所以很容易便陷入了被动,助长了刘家二伯那一主脉的嚣张气焰。
按理说,她这一脉原本是很有希望的。
但她前些天拒绝惹怒了刘祎,直接就丧失了他那条主脉的支持。而且一直以来像疯子一样处事方式更是早就惹得刘家长辈们十分不满,如今那些新账旧账一起算,哪里还有登临家主之位的机会?
“我刘家不能再这么群龙无首下去了!”刘家二伯见刘芸一阵沉默,立刻乘胜追击道,“如今碧海宗七长老重伤,五长老又死在那个姓薛的小子手里,我刘家迟迟无主,若是碧海宗震怒,派下特使掌管家主之位,这刘家就不再是刘家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心都是一颤,纷纷担忧地议论起来。
刘家本就是碧海宗的附属家族,如今却反过来让人家折损了一名长老,这罪名落在谁头上,谁都担当不起啊!
“大少爷还没回来吗?”刘芸柳眉一抬,淡然问道。
“回来又能如何?碧海宗这次死得可是五长老!你还以为祎儿会护着你!?”刘家二伯怒目圆瞪地教训道。
“就是!若不是他一开始站在你这一边,这家主之位早就是二爷的了!”
“如今你犯下大错,祎儿岂能容你?”
“刘芸!这次没人再帮你了!”刘家长辈们纷纷厉声呵斥道。
“夫人——”
那些支持刘芸的高层们见她受辱,顿时想要帮忙反驳,但却被她一个眼神制止。
“哼!哈哈哈哈——”刘芸先是不屑地冷哼一声,随即竟突然疯笑起来。
刘家二伯心中一突,袖下双拳紧握。
这个疯女人!又要发什么疯?
一阵笑声过后,刘芸的目光寒芒乍起。
她环视一周,玩味地说道,“怎么就没人帮?你们这些人又不是不知道,刘祎之所以会帮我,无外乎是垂涎我的身子罢了。”
“刘芸!族会之上,你休得胡言乱语!”刘家长辈们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顿时一阵动容。
很显然,这些秘辛在他们心中是清清楚楚的。
“你们说,如果我这就答应与他春宵一刻,会发生什么?”刘芸的嘴角一挑,脸上尽是疯狂意味。
“住口!”
“放肆!”刘家长辈们拍桌大怒。
“哈哈哈!那如果我答应他夜夜笙歌呢?你们的下场又会如何?”刘芸翘起二郎腿,就连身后那些支持者都一阵胆寒。
“疯了!刘芸,你特么疯了!”刘家二伯指着她鼻子骂道。
“太不像话了!族会之上,竟然言及如此肮脏龌龊之事!”刘家长辈们一张张老脸气得胀红。
“那也是你们逼的!”刘芸厉声叫道。
原本,她已经放弃对付薛任了,那家伙手段又粗又大,自己根本把握不住。
可这帮老东西根本就不信邪,为了所谓家族颜面非得要除掉薛任,愣是从碧海宗将刘祎请了回来,到头来伤了七长老又死了五长老却拿她撒气?
在刘芸看来,照刘家这些分裂的力量,根本就对付不了薛任,若是一统,或许还有一搏之力。
看到她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刘家长辈更是大怒。
刘家二伯阴沉着脸刚要说话,一道护院执事却是从正门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
“不好了!那薛任找上门来了!已经过了前院,杀过来了!”他慌张地禀报道。
“你说什么!?”众人瞪大了双眼,纷纷不敢相信地站起身来朝外看去。
“不是新换了看门守卫吗?那小子怎么闯进来的?”刘家长辈们皱眉问道。
“那,那两个碧海宗的高手,败了啊——”那名执事一脸冷汗道。
“放肆!我刘家不找他算账也就算了,他竟然还敢找上门来!”刘家二伯一拍桌子,一马当先地便是朝着门外走去,“那小子人呢!前院的护卫呢?都死哪里去了!”
“这,这他们都败了啊,唉——”护院执事重重一叹。
“什么?都败了!?”刘家二伯身形一顿,吓得急忙调转身形退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