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钰珊从模糊的对话里隐隐有了些猜测，于是她便分出一点点精力去观察张许玉，来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什么？视奸？

错了！这是我来巡查自己的领地！

高钰珊小姐为自己的行为做着这样的辩解。

没想到，误打误撞，通过街口的摄像头观察张许玉时居然也看到了孟谷！

而且这两人凭空消失，本来就有联系。

有瓜吃！

高钰珊兴致勃勃地看着两人，满脸期待。

“许玉前辈，你太让我失望了！”

许久未见的孟谷，脸色十分憔悴，但他的那双眼睛却透露着精神十足的愤怒！

张许玉看着眼睛如同金鱼一样瞪大的孟谷，耸了耸肩。

“你这话什么意思？”

“您看见了吧！那片天地！那片超脱于此世的天地！”

啊，是那天第一次领悟了术法所看见的景象啊。

不过，

“你也看见了？”

张许玉反问道。

“啊！我虽然没有看见全貌，但就是那么惊鸿一瞥！就让我难以忘怀了那片天地！”

孟谷陶醉痴迷地喃喃道，眼睛失神无光。

但一个刹那，他又清醒过来，语气里夹杂着愤怒，羡慕或者还有其它的莫种情绪。

“您居然还留在里，明明看见了！那片天地的迷人，您居然还留在这里！这是亵渎！亵渎啊！”

看着如狂信徒一样癫狂的孟谷，张许玉叹了口气。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那片天地，除去命运，旁无他物，你为何会对这样的世界痴迷？”

“除去命运，多么傲慢的话啊！命运！命运！能观测到天下所有人的命运，这是多少术士梦寐以求的境界啊！”

“而您，居然对此不屑一顾，不愧是许玉前辈啊！”

孟谷又换了一副崇拜的表情，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许玉前辈您有着更远大的追求！是我愚钝了，看不透许玉前辈你！”

……？

这个人，在说什么？

但看起来，孟谷是不会动手了。

“你，能说说，你是怎么凭空消失的吗？”

张许玉见两人气氛缓和了一些，收回了奇门局，问出了自己心中的困惑。

自己是短暂进入大罗洞观的那片天地，才会短暂消失。

而孟谷呢，就从他刚刚的话来说，他是没有进去的。

“哦啊啊！和许玉前辈您相比，我的手段微不足道，那天看见了仙境一样的存在后，我反复思考，终于领悟了一点皮毛。”

“那就是让人无法观测到自己！”

孟谷虽然姿态用词十分谦虚，但语气里却透露出难以压抑的自豪。

“无法观察？”

听到这话，张许玉摸了摸下巴。

“你能展示一下吗？”

“噢噢噢！在许玉前辈面前展示我的手段！”

孟谷一下子兴奋了起来，稍微动用了自己的炁，便从张许玉面前消失了。

就像橡皮擦擦掉了一样。

张许玉细细感知了一下周围，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但他的神魂却告诉他，孟谷就在眼前。

于是，他展开了混元奇门。

接着，看到的是孟谷从惊讶再到理所当然的表情变化。

“不愧是许玉前辈，总有让我无法理解的术法！”

啊，这个人，脑子绝对有什么地方不对。

从混元奇门里感知到孟谷的存在后，张许玉一脸古怪。

“这，别人观测不到你，你也影响不到别人啊！”

没错，孟谷这个手段，就像是丐版的大罗洞观。

他把自己抽出了这个世界，就像一个幽灵一样，别人看不到他，他也影响不了别人。